八、結 語
最後，我們可將本文的結論綜述如下。蕺山的「合一觀」有意矯正朱子
理氣論的二元論傾向，以便為自己的心性論與工夫論提供理論依據。在理氣
論方面，蕺山打破朱子理氣二分的義理間架，將形下之氣上提，使形上之理
取得活動義，而不再只是抽象、掛空之理。但他並不否認理對於氣的主宰
性，乃至超越性。在心性論方面，他藉著性將心客觀化，藉著心將性具體
化，所謂「以性定心，以心著性」，而心、性之於氣質，同具超越性。在工夫
論方面，心、性關係的這兩面結穴於蕺山所理解的「慎獨」工夫：《大學》
言「慎獨」，凸顯意根之微，意之於念，具超越性；《中庸》言「慎獨」，凸
顯性天之尊，天之於人，亦具超越性。82 然此非兩種超越性，而是既內在又
超越、內在與超越合一，故曰「內在超越性」。總之，在蕺山之學中，理氣
論、心性論與工夫論三者緊密扣合，彼此連貫。掌握了蕺山之學的基本性
格，即可知蕺山之學並非「氣本論」，亦可知蕺山之學無法以「情欲解放」論
述來定位。
本文為中央研究院「明清文化中的情、慾與禮教」主題研究計畫之成果，曾
於2000 年12 月在鵝湖雜誌社等主辦之「朱子與宋明儒學」學術研討會中宣
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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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 關於蕺山所理解的「慎獨」工夫，請參閱林月惠，〈劉蕺山「慎獨」之學
的超越向度〉，收入江佩穎編，《兩岸青年學者論壇─中華傳統文化的現
代價值論文集》（臺北：法鼓人文社會學院，200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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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有喬木，不可休息。
漢有游女，不可求思。
漢之廣矣，不可泳思；
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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