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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楚國白公之亂(哀公十六年)──宮廷之爭難說清    楚太子建之遇讒也﹐自城父奔宋﹔又辟華氏之亂於鄭(1)。鄭人甚善也。又適 晉﹐與晉人謀襲鄭﹐乃求復焉。鄭人復之如初。晉人使諜於子木(2)﹐請行而期焉(3)。 子木暴虐於其私邑﹐邑人訴之。鄭人省之(4)﹐得晉諜焉﹐遂殺子木。    其子曰勝﹐在吳。子西欲召之﹐葉公曰(5)﹕“吾聞勝也信而勇﹐不為不利。舍諸 邊竟﹐使衛藩焉(6)。”葉公曰﹕“周仁之謂信(7)﹐率義之謂勇(8)。吾聞勝也好 復言(9)﹐而求死士﹐殆有私乎(10)﹖復言﹐非信也 ﹔期死﹐非勇也(11)。子必悔之﹗”弗從﹐召之﹐使處吳竟﹐為白公。    請伐鄭﹐子西曰﹕“楚未節也(12)。不然﹐吾不忘也。”他日又請﹐許之。未起師﹐晉人伐鄭。楚救之﹐與之盟。勝怒﹐曰﹕“鄭人在此﹐仇不遠矣。”    勝自歷劍(13)﹐子期之子平見之﹐曰﹕“王孫何自歷也(14)﹖”曰﹕“勝以直聞﹐不告女﹐庸為直乎(15)﹖將以殺爾父。”平以告子西。子西曰﹕“勝如卵﹐余翼而長之。楚國﹐第我死(16)﹐令尹、司馬﹐非勝而誰﹖”勝聞之﹐曰﹕“令尹之狂也﹗得死(17)﹐乃非我。”子西不悛(18)。    勝謂石豈曰(19)﹕“王與二卿士(20)﹐皆五百人當之。則可矣。”豈曰﹕“不可 得也。”曰﹕“市南有熊宜僚者﹐若得之﹐可以當五百人矣﹗”乃從白公而見之(21)。與之言﹐說。告之故﹐辭。承之以劍﹐不動勝曰﹕“不為利讒(22)﹐不為威惕(23)﹐不泄人言以求媚者。”去之。    吳人伐慎(24)﹐白公敗之。請以戰備獻(25)﹐許之﹐遂作亂。秋七月﹐殺子西、子期於朝﹐而劫惠王(26)。子西以袂掩面而死(27)。子期曰﹕“昔者吾以力事君﹐不可以弗終。”抉豫章以殺人而後死(28)。石豈曰﹕“焚庫、弒王。不然﹐不濟。”白公曰﹕“不可。弒王不祥﹐焚庫無聚(29)﹐將何以守矣﹖”乞曰﹕“有楚國而治其民﹐以敬事神﹐可以得祥﹐且有聚矣。”何患﹖”弗之。    葉公在祭﹐方城之外皆曰﹕“可以入矣。” 子高曰﹕“吾聞之﹐以險徼幸者(30) ﹐其求無饜(31)﹐偏重必離(32)。”聞其殺齊脩也(33)﹐而後入。    白公欲以子閭為王(34) ,子閭不可﹐遂劫以兵。子閭曰﹕“王孫若安靖楚國﹐匡正王室﹐不顧楚國﹐有死不能。”遂殺之﹐而以王如高府(35)。石乞尹門(36) 。圉公陽穴宮(37)﹐負王以如昭夫人之宮(38)。    葉公亦至﹐及北門﹐或遇之﹐曰﹕“君胡不胄(39)﹖國人望君﹐如望慈父母焉。盜賊之矢若傷君﹐是絕民望也﹐若之何不胄﹖“乃胄而進。又遇一人﹐曰﹕“君胡胄﹖國人望君﹐如望歲焉(40)﹐日日以幾(41)。若見君面﹐是得艾也(42)。民知不死﹐其亦夫又奮心﹐猶將旌君以徇於國(43)﹐而又掩面以絕民望﹐不亦甚 乎﹗”乃免胄而進。遇針尹固帥其屬(44)將於白公(45)。子高曰﹕“微二子者(46)﹐楚不國矣。棄德從賊(47)﹐其可保乎﹖”乃從葉公。使於國人以攻白公﹐白公奔山二縊﹐其徒微之(48)。生拘石乞二問白公之死焉(49)。對曰﹕“余知其死所﹐而長者時余勿言(50)。”曰﹕“不言﹐將烹﹗”乞曰﹕“此事克則為卿﹐不克則烹﹐固其所也﹐何害﹖”乃烹石乞。王孫燕奔頯黃氏(51)。    沈諸樑兼二事(52)。國寧﹐乃時寧為令尹(53)﹐使寬為司馬(54)﹐而老於葉(55)。 【注釋】 (1)華氏之亂﹕指宋國華定、華亥等殺宋群公子﹐劫持宋元公一事。(2)諜﹕偵探﹐間諜。子木﹕太子的字。(3)期﹕約定。指約定襲擊鄭國的日期。(4)省(xing)﹕察看。(5)葉公﹕即沈諸樑﹐字子高﹐楚國的大夫。(6)衛﹕保衛。藩﹕籬笆﹐這裡指邊境。(7)周﹕符合。(8)率﹕遵循。(9)復言﹕實踐諾言。(10)殆﹕恐怕﹐大概。私﹕私心。(11)期死﹕必死﹐意思事不怕死。 (12)節﹕法則。未節﹕沒有走上正軌。(13)厲﹕同“礪”﹐磨。(14)王孫﹔勝事楚平王之孫。 (15) 庸﹕豈﹐難道。(16)第﹕如果。(17)得死﹕得到好死﹐得到善終。(18)悛﹕發覺﹐覺悟。(19) 石乞﹔白公得黨徒。(20)二卿士﹕指令尹子西何司馬子期。(21)從白公﹕讓白公跟著。(22)諂﹕動心。(23)惕﹕懼怕。(24)慎﹕楚邑﹐在今安徽穎上西北。(25)戰備﹕戰時得裝備。(26)惠王﹕楚昭王之子﹐名章。(27)袂(mei)﹕衣袖。掩面﹕表示自慚。(28)抉(jue)﹕拔起。豫章﹕樹名﹐樟樹。(29)聚﹕指物資(30)儌幸﹕僥幸。以險儌幸﹕靠冒險而僥幸成功。(31) 饜(yan)﹕同“厭”﹐滿足。(32)偏重﹕不公平 。離﹕離心。(33)管脩﹕楚國得賢大夫﹐管仲的七世孫。(34) 子閭﹕名﹕啟﹐楚平王的兒子。(35)高府﹕楚國的別府﹐即正宮以外的宮室。(36)尹門﹕守門﹐看門。(37)圉公陽﹕楚國的大夫。穴﹕打洞。(38)昭夫人﹕楚昭王的妻子﹐惠王的母親。(39)胄﹕頭盔﹐這裡的意思是帶上頭盔。(40)望歲﹕盼望收成。(41)幾﹕同“冀”﹐企盼。以幾﹕盼望你來。(42)艾﹕安心。(43)旌﹕表揚﹐宣揚。循﹕遍告﹐通告。(44)針尹固﹕楚國的大臣。(45)與﹕助。(46)微﹕要不是。二子﹕指子西和子朝。(47)德﹕有德的人﹐指子西﹐子朝。賊﹕指白公。(48)微﹕藏匿。(49)死﹔指屍體。(50)長者﹕指白公勝。(51)王孫燕﹕白公勝的弟弟。頯黃氏﹕吳國的地名﹐在今安徽宣城境內。(52)兼二事﹕兼任令尹和司馬二職。(53)寧﹔子西的兒子。(54)寬﹕子朝的兒子。(55)葉﹕葉公的采邑﹐在今河南葉縣。 【譯文】   楚國太子建遭到誣陷時﹐從城父逃到了宋國﹐又去鄭國躲避宋國華氏之亂。鄭國人待他很好。後來他又去了晉國﹐與晉國人謀劃襲擊鄭國﹐為此他請求回鄭國去。鄭國人讓他回來﹐仍像當初一樣待他。晉國人派間諜去了太子建那裡﹐間諜請求回國時與他約定了襲擊鄭國的日期。太子建在他的封邑裡很暴虐﹐封邑的人告發了他。鄭國人來查問﹐抓住了晉國間諜﹐於是就殺了太子建。    太子建的兒子名叫勝﹐住在吳國。子西想召他回國﹐葉公說﹕“我聽說勝這個人狡詐而又好作亂﹐叫他回來恐怕有害吧﹖”子西說﹕“我聽說勝這個人誠信而勇敢﹐不做對別人不利的事。把他安排到邊境上去﹐讓他保衛邊疆。”葉公說﹕“符合仁義叫做誠信﹐遵循道義叫做勇敢。我聽說勝這個人喜歡諾言﹐並且尋求不怕死的兵士﹐大概事有野心吧﹖實踐諾言並不是誠信﹔期望去死並不是勇敢。您一定回後悔的﹗”子西不聽﹐吧勝召了回來﹐熱鬧感他住在靠近吳國邊境的地方﹐稱為白公。    勝請求討伐鄭國﹐子西說﹕“楚國的政事還沒有走上正軌。如果不是這樣﹐我不會忘記這事。”過了些日子﹐勝又請求伐鄭﹐子西同意了。還沒有出兵﹐晉國人就去攻打鄭國。楚國去換救鄭國﹐並和鄭國結盟。勝大怒﹐說﹕“鄭人救在這裡﹐仇人離我不遠了。”    勝親自在磨劍﹐子朝的兒子平看見了﹐說﹕“王孫為什麼親自磨劍﹖”勝說﹕“我勝以爽直而聞名﹐不告訴你﹐不告訴你怎麼能算得上事爽直呢﹖我要用這劍來殺你父親。”平吧這話告訴了子西。子西說﹕“勝像蛋一樣﹐我用翼護著他長大。在楚國﹐如果我死了﹐任令尹、司馬的人﹐不是勝還會事誰呢﹖”勝聽到了子西的話﹐說﹕“令尹太狂妄了﹗他要得到好死我就不是我。”子西仍沒有察覺。    勝對石乞說﹕“楚王和兩個卿士﹐用五百人 對付﹐就可以了。”石乞說﹕“這五百人是找不到的。”又說﹕“市場南面有個叫熊宜僚的人﹐如果得到他﹐可以抵的上五百人﹗“勝跟著石乞去見熊宜僚﹐同他談的很高興。勝吧來意告訴熊宜僚﹐熊宜僚拒絕了。勝把劍放到他的脖子上﹐他一動不動。勝說﹕“這人不為利祿所動﹐不為威脅而懼怕﹐不以泄露別人的話去討好別人。”說完就離開了。    吳國人攻打楚國慎邑勝把吳國人打敗了。他請求把武器裝備送到郢都獻納﹐楚王同意了﹐於是勝趁機叛亂﹐秋天七月﹐勝在朝廷上殺了子西和子朝﹐並劫持了楚惠王。子西用衣袖遮著臉死去。子朝說﹕“從前我憑勇力事奉國君﹐不能有始無終。”他拔起一棵樟樹﹐用他殺死敵人後死去。石乞說﹕“燒毀倉庫﹐殺掉惠王。不這樣就不能成功。”勝說﹕“不行。殺掉惠王不吉利﹐燒毀倉庫沒有了物資﹐拿什麼來防守呢﹖”勝沒有聽從。    葉公住在蔡地 ﹐方城以外的人都說﹔“可以進兵國都了。”葉公說﹕“我聽說﹐靠冒險而僥幸成功的人﹐他的貪求不會滿足﹐做事不公平必定會使百姓離心。”聽說勝殺了齊國的管脩的消息﹐葉公才進入郢都。    勝想把子閭立為楚王﹐子閭不答應﹐勝就用武力威逼他。子閭說﹕“王孫如果能安定楚國﹐扶正王室然後庇護百姓﹐這就使我的願望﹐怎麼敢不服從呢﹖如果隻顧私利而使王室傾覆﹐不顧楚國﹐那麼我 寧死也不服從。”於是勝殺死了閭﹐帶著惠王去了高府。石乞看守大門。圉公陽在宮牆上挖了一個洞﹐背著惠王到了昭夫人宮中。    葉公也到了﹐走到北門﹐有人遇上他﹐說﹕“您為什麼不戴頭盔上頭盔﹖國人都盼望著您﹐就像盼望慈父慈母一樣。如果叛賊的箭傷了您﹐就不怕百姓絕望了﹐為什麼不戴上頭盔呢﹖”於是葉公戴上頭盔前行。他又碰上一個人﹐說﹕“您為什麼戴了頭盔﹖國人盼望您就像盼望一年的收成﹐天天都盼望您來。如能見到您的面容﹐就會安心了。百姓知道還有生的希望﹐就會有奮戰的決心﹐還要宣揚您的功績﹐並通告全城﹐但您卻把臉遮上讓百姓絕望﹐不是太過分了嗎﹖於是葉公脫掉了頭盔往前走。他遇上針尹固率領著部下﹐準備去幫助勝。葉公說﹕“如果沒有子西和子朝二位﹐楚國就不成其為國家了。背棄有德行的人去跟隨叛賊﹐難道可以保身嗎﹖”針尹固便跟隨了葉公。葉公派他和都城的人去攻打勝﹐勝逃到了山上吊死了﹐他的部下把屍體藏了起來﹐葉公活捉了石乞﹐向他追問勝的屍體的下落。石乞回答說﹕“我知道藏他的屍體地方﹐但勝叫我別說出來。”葉公說﹕“不說就煮了你﹗”石乞說﹕“這種事成功了就做卿﹐不成功就被煮﹐這本來是應有的結果﹐有什麼關系﹖”於是葉公就煮了石乞。王孫燕逃到了頯黃氏。    葉公兼任令尹和司馬兩個職務。國家安寧之後﹐他就讓寧當令尹﹐讓寬當司馬﹐自己便在葉邑養老。 【讀解】 我們在這裡目睹了一場宮廷叛亂從開始到平息的全過程﹐多少葉了解了一些王公貴族們紛爭和彼此殘殺的內幕。白公勝的叛亂原因很簡單﹐不過是由於復仇的要求未被答應﹐於是便鬧得國無安寧﹐自己最後也是上掉自殺了。    誰得到了好處﹖誰葉沒有得到好處。有道是﹐神仙打仗﹐百姓遭殃﹐神仙們自己葉同樣遭殃。稍有不滿﹐便隨心所欲地大動幹戈殺得血肉橫飛。    誰代表著正義、道義﹖恐怕從局外人的角度來看﹐誰葉不代表一個人擁有道義仁德﹐野心家、陰謀家同樣可以具有這樣德特點。這話算說到了點子上。比如石乞﹐寧死不說出主子的屍首下落﹐算得上是誠信和勇敢了吧﹖二他正是這場叛亂德罪魁禍首之一。白公勝也夠得上直率坦誠﹐敢於公開張揚他得企圖﹐他卻是叛亂得始作得俑者。    這確實讓我們好好得反思忠孝、仁義、誠信、勇敢、無畏一類經常受人稱讚得品德。從白公勝得叛亂看﹐這些品德本身應當是中性的﹐並不表明一個人是好是壞﹐是天使還是惡魔。具備這些品德是一回事﹐用他們來做 什麼又是一回事。大致上說﹐具備當然比不具備要好﹔但是具備這些品質﹐可以成為好人﹐做好事﹔也可以成為壞人﹐做壞事。好人為了追求理想﹐堅持道義﹐做人表率﹐未百姓謀利益﹐言出必行﹐心懷寬廣﹐勇於獻身﹐慷慨撲死﹐用誠信、勇敢來成就自己的事業和理想。壞人為了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謀一己私利﹐也會履行諾言﹐不怕去死﹐甚至也會慷慨從容地死。    當然﹐這是從理論上說。在現實當中﹐壞人中地絕大多數是不講誠信﹐也不勇敢的。他們往往躲在陰暗的角落裡﹐見不得天日﹐行動起來反復無常﹐翻雲覆雨﹐姦詐欺騙﹐詭計多端。為了保存自己﹐他們可以出賣朋友、同伙﹐甚至是自己的親人。遇上危險、災禍、生死關頭﹐他們比兔子跑的還快﹐不到萬不得已﹐他們絕不會挺而走險。見到有利可圖﹐他們會削尖了腦袋往裡鑽﹐會不顧一切手段﹐也會自相殘殺。這樣的寡廉鮮恥、喪盡天良之徒﹐自古以來就不少﹐尤其是在官場、商場這類名利場中﹐時常可以看見他們的身影﹐有時是偷偷摸摸的﹐有時是大張旗鼓的﹐有時加以包裝﹐說人話﹐做鬼事﹐或者裝出老實誠懇的樣子﹐內心卻比誰都狠毒。    不過﹐從宮廷之爭的角度看﹐像石乞這樣的人大概是可以讓人佩服幾分的。他在做出選擇之前﹐一定經過深思熟慮﹐把各種可能性和結果都想到了。一旦做出選擇﹐就堅定不移地去做﹐對主子﹐忠心耿耿﹐鞍前馬後﹐敢於充當馬前卒﹐並且能臨危不懼﹐視死如歸﹐寧可被煮﹐也不改初衷。他們地目的不國是想做一個卿。這說起來似乎有點不好聽。不光彩﹐不正當。認真地想﹐憑世襲得來得管位就正當、就光彩、就神聖不可侵犯嗎﹖在官場中廝混得人﹐誰不想當管﹐誰不想管當得越大越好﹖否則他就不會呆在官場中了。以一個低微的百姓而在官場中平步青雲﹐或一夜暴發的人﹐歷來也不少﹐比如明太祖朱元璋﹐當初是個連飯都吃不起的窮光蛋兒﹐後來竟成了“天子”﹐這是他媽當初生他時無論如何夢想不到的。成為天子之後﹐誰又能把他怎樣﹐不也是偉大光輝起來了嗎﹖﹐誰還敢說他半個不是﹖唯一的區別在於﹐他成功了﹐歷史就要有他來左右﹔而石乞一類的人失敗了﹐似乎就要口誅筆伐﹐當作敗類。這不是明顯不公平嗎﹖    葉公這樣的人﹐也很難說他有多高尚﹐他是勝者﹐成功者﹐自然可以心平氣和。甚至氣壯如牛地說話。他處死石乞地手段﹐處死前所說的話﹐倒是有些不寒而粟﹐哪裡還會想到他有什麼仁德。用什麼辦法處死敵手不行呢﹐比如用刀﹐用劍﹐乃至絞刑﹐卻要用沸水來煮。他那短短幾個字的問話﹐足見此君是個鐵石心腸的人。再說﹐他不也是在主子面前奔忙﹐鞍前馬後﹐竭盡了全力嗎﹖    所以﹐我們從局外人(實際上也永遠是局外人)的角度﹐來觀看宮廷中的權力和利益之爭﹐如同看戲﹐拉開了同那些神仙們的距離﹐出乎其外﹐說不上喜歡誰﹐不喜歡誰﹐也沒有君權神聖一類觀念的束縛﹐隻是胡言亂語而已。    多少年了﹐宮廷、官場的爭鬥﹐何曾中斷過。是非恩怨﹐到隨時間推移而順水東流。它其實是一本巨大的糊塗帳﹐誰敢說自己是法官﹐夸口自己的評斷是絕對真理、絕對權威的結論﹖    一切都去了﹐休說矣。 -- 紗雲拭皎月﹐月色益鮮潔。 ※ 來源:‧水木社區 newsmth.net‧[FROM: 166.111.73.1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