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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08.14 中國時報
診斷當前台灣經濟 系列一﹕沉淪困局中的政經惡性循環
中時社論
最近幾個月﹐國內企業存在著一種普遍的焦躁感。許多上市櫃
公司老板們大吐苦水﹐為什麼公司業績一路長紅﹐公司股價卻
頻頻破底﹐本益比甚至創下歷史新低紀錄﹖造成這個現象的因
素相當復雜﹐我們可以從幾個角度來解析之。
從國際經濟角度來看﹐各國股市近來均有本益比修正的情形﹐
但各國今年經濟成長率普遍優於去年﹐股價的表現似乎顯示投
資人對未來全球經濟抱持悲觀的看法﹔悲觀的原因一是油價的
狂飆﹐二是中國經濟的宏觀調控。我們仔細分析石油的供需﹐
似乎並無支持高油價的基礎。中國經濟的高度成長﹐對許多的
原物料如水泥、煤、鐵礦砂、鋼材等的年需求﹐高達全球需求
量四分之一以上﹐但惟獨對石油的消耗量僅佔全球需求量的百
分之七。因此石油價格的高漲﹐可歸因於非經濟因素的成分似
乎較大。在恐怖主義的威脅之下﹐全球實際上處於一種無時限、
無地域的戰爭狀態﹐投資的風險大為提高。此外﹐油價高漲也
使得全球經濟籠罩在惡性通貨膨脹的陰影下。換言之﹐投資人
的兩大夢魘─戰爭及通貨膨脹目前正同時發生。
就中國宏觀調控的影響來看﹐對中國大陸投資最大的亞洲國家
─日本、台灣及韓國﹐其實已經與中國經濟發展出共生關系。
中國大陸經濟起飛﹐日本、台灣及韓國的出口也同時大幅度成
長﹔去年度日本、台灣及韓國對大陸出口年增率分別為三三﹒
三％、一一一﹒五％及四七﹒八％﹐成為帶動各國經濟成長的
主要動力之一。而一旦中國經濟降溫﹐這些地區無可避免的也
會受到較大沖擊。在中國宏觀調控政策執行後﹐亞股回檔幅度
日本、台灣及韓國高達十五％、廿六％及廿三％﹐但美國及英
國僅修正九％及七％﹐可見就亞洲國家而言﹐其經濟未來的發
展趨勢必然受到中國經濟的牽動﹐似乎沒有一個國家能自絕於
中國經濟之外。
五年以前﹐台灣有戒急用忍或大膽西進的爭議﹐日本亦有產業
空洞化的憂慮及對抗中國磁吸效應的聲音﹐但今天大家都已認
清「形勢比人強」的現實﹐都隻能冷靜的分析大陸布局的深度
及廣度﹐並比較未來在中國經濟發展過程中可以受惠的程度。
中國經濟未來的發展雖非萬裡無雲﹐且存在貧富差異、金融體
系脆弱及龐大且缺乏效率的國營企業等問題﹐但目前亞洲國家
及企業無不希望中國能順利度過難關﹐沒有人樂見中國經濟「硬
著陸」﹐因為它的後坐力太強﹐對任何亞洲小國而言都難以承
受。
就台灣而言﹐內需市場有限﹐必須高度依賴國外市場﹐無法閉
關自守。我們最大的經濟利益在於全球經濟及亞洲經濟的穩定
成長﹐及世界維持和平。回顧過去五年﹐台灣產業面臨激烈調
整﹐自然對執政者造成很大壓力﹐但全球經濟板塊的移動實屬
大勢所趨﹐台灣無法自外於潮流。如果我們能客觀面對這樣的
板塊移轉趨勢﹐則台灣經濟的發展處處皆是契機。相反的﹐如
果我們在意識形態的羈絆下刻意漠視這樣的趨勢﹐又一再擴大
解讀中國大陸的弱點﹐並以「看衰中國」的一貫見解﹐合理化
自己在全球布局戰略中的消極與被動﹐則對台灣經濟而言將是
難以承受之重。
最令我們擔心的倒不是對經濟面的短暫困局﹐而是「經濟困局」
與「民族主義」之間的惡性循環。過去四、五年的台灣經濟表
現﹐除了去年底、今年初的短暫景氣之外﹐恐怕並無可觀之處。
經濟表現既不能昂首闊步﹐面對總統、立委、縣市長等一波接
一波的大選﹐有些政客就不得不訴諸民族主義﹐提出種種喚起
民眾民族情感的犀利口號。民族主義的氣燄容易挑起但不易控
制﹐難免會提高台灣的國家風險（country risk）﹐而升高國家
風險又會引發資金的撤離、投資的減緩與信心的喪失﹐進而形
成另一波的經濟困局。眼見年底選舉將屆﹐民族主義又在政客
操弄下蠢蠢欲動。我們擔心﹐台灣目前正開始陷入這樣的政經
惡性循環。一方面企業家對國家風險的焦慮日增﹐另一方面則
經濟轉型布局的契機漸失。總之﹐執政當局不但要正視台灣內
部環境的轉變因子﹐也要正視台灣外在環境的轉變與布局契機
的流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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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國為身體 苦難是疾病
而人 是水
我們遭逢的劫難 隻是名稱不同
你是昨天的我 我是明天的你
我們都有迷宮要走出 有碎片要重建 有江海要渡
我來渡你 一如你昔曾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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