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史論定李登輝──信懷南評三流總統、三流人物

[LibrePourpre (武陵漁父)]

文章對李的定位：王莽之流；無治國能力卻等大位（類似袁世凱）；所謂民主先生不過
是順應時勢，而非英雄造時勢的評價，非常中肯。雖不能蓋棺，但可以定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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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報《兩岸史話》
2011/03/19 | 信懷南

編者按

在兩岸關係跌宕起伏時期，大陸和臺灣的領導人都曾有過影響深遠 的歷史性決定；李登
輝，無疑是關鍵人物中主要的一位。

作者信懷南，著名專欄作家，曾為北美《世界日報》、臺灣《商業 周刊》等撰文，他由
歷史的眼光論定李登輝，感性的文字寫理性的文 章，輕鬆的語氣談嚴肅的問題，觀點頗
值一讀。

李先生和王莽像極了。一個能為權勢而前恭後倨的人，我是不會佩 服的。

我一直相信，臺灣目前政治的混亂，社會的不安，經濟失調，省籍 情結每到選舉就被挑
起，兩岸關係延宕改善，這一切的問題，李登輝 先生要負最大的責任。

我也一直想把我對李先生的一些想法好好寫下來，10年後，如果世 人認為我的看法對，
那李先生一生的所作所為就錯了。但如果歷史肯 定李先生的所作所為是對的，那我今天
對他的批評就是錯的。是非當 如此分明，歷史是我們最後的見證。

民主收成者時勢造英雄

我遲遲沒寫這篇文章的原因是我常聽到我內心中的兩個不同聲音在 那裡拉鋸戰。第一個
聲音是中國傳統「蓋棺論定」的厚道 ﹕批判一 個活著的人，終非定論，何況傷人的話
一說出口，就收不回來。但我 也聽到第2個聲音說 ﹕當你批判一個死人的時候，他已經
不可能為自 己辯護了，所謂 Too dead to defense himself，這其實是更不厚道 的事
。

我今天決定追隨我心中第2個聲音，在李先生還活著的時候，把這 篇文章寫出來。如果
在我有生之年，我發現冤枉了他，我會還他一個 公道，否則，「曲終人不見，江上數峰
青」，對我個人來說，就算是 一個「了結」（closure）吧 。

在我開始之前，套句李先生的名言，先把我的立場和出發點說清楚 ，講明白﹕

第一、我批評李先生，和我們的出身背景無關，和我認為政治人物 應該要有什麼樣的風
範和格局的一貫看法有關。亨利福特對買他車的 顧客說的名言﹕ You can have any c
olor you want as long as i ts black。是我基本的政治信念。我對所有的政黨一視同
仁，as lo ng as 你認同我（或我認同你）的看法。因此，在我一生中，我永遠 不會歸
屬於任何政黨，也不會永遠反對任何政黨。敵乎？友乎？不在 乎政黨的名字和顏色，不
在乎誰是黨員，在乎黨員個人的想法，和政 黨集體的方向及目標是什麼。李先生是國民
黨的黨主席時我批判他， 他幹臺聯黨的精神領袖時我也批評他。因為他是什麼黨不重要
，他是 什麼樣的人對我比較重要。

第二、我的評論，不是針對李先生一生所作所為的「動機」，我是 批評他一生所作所為
的「方法」。一個講求理性的社會，動機不足以 為我們的行為辯護。我從來就不相信「
如果有人願意為一件事犧牲生 命，這件事就是對的」這樣的鬼話。

第三、我決定不採取功過相抵，什麼六、四分，三、七分的評論法 來看李先生。李先生
的擁護者常喜歡以「民主先生」來稱呼他，這稱 呼是當年《時代雜誌》一篇報導上提到
的。《時代雜誌》的記者今天 是否還是如此稱呼李先生，我看未必。

李先生是臺灣民主政治的受益者，而非受害者；是收成者，而非播 種者；是時勢造英雄
，而非英雄造時勢。他把國民黨罵的一錢不值， 但他的榮華富貴，特權享受，全拜國民
黨所賜。他是 The wrong pe rson, at the right time, and at the right place。

對臺灣民主運動的犧牲奉獻，李先生比施明德，林義雄，雷震，李 敖差遠啦，甚至比許
信良，柏楊都不如。我不提李先生的功，是因為 他的過遠遠超過他的功。

李先生的政治生涯歷經3個階段，每個階段都讓我想起一個人物。 用他們來代表我對李
先生的基本看法，也許比較清楚﹕

學王莽的偽善而得政權

王莽是歷史上一個厲害的角色。他出身世家，但父親早死，靠在伯 父大將軍王鳳面前裝
出一副老實忠厚的樣子而得到王鳳的好感和信任 。王莽的太太，在外人前也是穿著樸素
，而王莽本人也曾經做過大義 滅親的事。但當王莽大權穩固後，他對政敵則採無情的打
擊。

這些地方，李先生和王莽像極了。李敖曾經有篇文章附了一張李和 蔣經國談話的照片。
李的屁股只坐椅子的三分之一，其謙卑的姿態， 和做了總統後不可一世的樣子，豈只是
天淵之別？一個能為了權勢而 前恭後倨的人，我是不會佩服的。

李先生自負甚高，又極端驕傲，在小蔣和外省人當權的矮屋簷下， 他心中的委屈和不滿
，只能忍在心裡。這種莎翁王子復仇式加佛洛依 德式既自卑又自尊的心理狀態，是李先
生在作風上可以前後判若兩人 的主要原因。在人格上，我認為李先生的偽善和陰忍非常
人所及，但 作為國家元首，這個性格是一個很大的缺點。

在我眼中，李先生是個三流總統，三流人物，在歷史上，他是一個 悲劇性的失敗者。

無賴治國 狂傲終老

牛二是《水滸》「楊志賣刀」章節中的小混混。楊志落魄江湖，要 靠賣家傳寶刀糊口。
此寶刀號稱殺人不見血，牛二想要但沒錢買，於 是要楊志殺個人來證明，否則就是扯謊
。楊志說殺個狗來證明就可以 了。牛二不依，硬說楊志是「空心彈」，最後楊志火大了
，一刀把牛 二的脖子給割了。

李先生處理兩岸關係，很多地方都是採取「牛二模式」和老共對著 幹﹕你說你有飛彈，
我有N套戲碼來對付，打的是空包彈，安啦！回 顧李先生任上，多次拿出牛二的辦法耍
無賴，並沾沾自喜以爽為快。 牛二賭的是自己的脖子，李先生賭的是全臺灣2千3百萬老
百姓的脖子 。一個國家領導人怎麼可以像牛二那樣賭狠？這是極端不負責任的作 法。
但李先生總統一做就是12年，臺灣的老百姓太好欺負了。

李先生能當上中華民國的總統，出乎任何（包括他自己）的意料之 外。基本上，我認為
他根本沒有準備好就登上了大位。一個不夠格的 人，在歷史的偶發事件中，意外地當了
總統，這種事不是沒有。杜魯 門繼羅斯福當美國總統就是一個活生生的先例。

但不同的是，李沒有杜的謙虛，臺灣沒有美國的完美制度，再加上 李本身的野心和深沉
，家臣謀士如蔣彥士、宋楚瑜、王作榮之流及時 護主有功，李煥、郝柏村等前朝大老，
紛紛中箭落馬，變成靠邊站。 國民黨的黨主席，好像是別的黨派來臥底的奸細，最後把
自己的黨搞 垮才走人。放眼天下的政黨，這恐怕是世界上任何政黨最奇怪的演出 吧。
如果國民黨是個公司，這樣亂搞是會被小股東告的。

領導者的定義是做對的事（國家安全、社會安寧、經濟發展、人民 幸福……），管理人
的定義是把事做對（用不著和老共對著幹，社會 資源用在最重要的事務上，政府的執行
能力……），以此標準論李先 生，他既非好的領導者也非好的管理人。他說話不經大腦
，隨興演出 ，爭強鬥狠，如果說李先生是黑幫老大，此種性格和表現倒也無妨; 身為國
家總統，不但自己丟人，國家也丟臉。

「西毒」歐陽鋒是金庸筆下《射鵰英雄傳》裡的人物。武功高強而 怪異，喜歡為人君、
為人師、為人父，強迫楊過喊他爸爸，硬要傳郭 靖武功。我懷疑李先生中文書讀過多少
？英文書肯定沒讀通，日文的 功力大概最好。但他性格強而好表現，是個標準的半桶水
。凡是和李 先生打過交道的人，包括洋人在內，都知道其好用嘴巴、不用耳朵的 習慣
。老喜歡以專家自居，以為自己樣樣都行。唬自己人，自己人怕 你三分；要去教訓李光
耀，李光耀會吃你這套嗎？

歐陽鋒到了晚年，練功練岔了氣，變成倒行逆施，眾叛親離。李先 生也是經常語無倫次
，顛倒是非。他一生只有新朋友，沒有老朋友， 自以為英明，老是會利用人，豈知也是
被人利用。身為一個政治人物 ，到了最後居然沒有朋友，這實在是很悲哀的事。

三流總統 三流人物

1999年3月，美國總統任上和中華人民共和國建交的卡特訪臺，我 在《商業週刊》的信
懷南專欄上寫了一篇〈二流總統，一流人物〉的 文章。2000年我出版《觀點──旁觀者
的良心與選擇》，在該文的後 面加了一段〈懷南補記〉。那時候國民黨已經敗選，陳水
扁上臺。我 對陳水扁期望甚殷，認為他站在歷史的關鍵時刻，大可以學尼克森以 反共
大將的出身去打開中共的大門，希望他在歷史上成為一號人物， 可惜他後來的表現令人
大失所望。

我當時對李的評論是「三流總統，二流人物」並解釋我這樣評論他 的理由。我那時真以
為他會去山區傳教，三流總統，木已成舟，不能 改變；但二流人物好好幹，還有機會做
一流人物。結果呢？他的言行 是每況愈下。

我和李先生從來就沒有任何恩怨和利害關係。我對他的批評，是一 個心懷臺灣、放眼世
界的現代中國知識分子的責任感使然。這些年來 李先生的言行表現，破壞性多，建設性
少，雖然拚了老命演出，但觀 眾和掌聲越來越少。李先生最大的悲哀是他曾經站在歷史
舉足輕重的 關口（threshold)而不懂得把握；一心想做臺灣國的國父，但結果證 明是
癡人說夢；一個自稱是基督徒的人，不懂得什麼是寬恕；做政治 家嘛？心胸太狹不能容
人；做政客嘛？又不夠圓滑，到後來居然沒有 朋友；信用破產，沒人還會信他的承諾；
做政黨領袖卻在任上失掉了 政權；自稱愛臺灣，要走出去，但把臺灣的路帶得越走越窄
；以摩西 自許，要帶領臺灣的老百姓遠離災難與苦海，但在他領導下﹐大部分 臺灣善
良的老百姓的日子愈來愈難過；身體裡明明流的是中國人的血 液，但不齒做中國人。

憑他的頑固，狂熱的使命感，小才大用的機遇，他根本不可能有智 慧了解臺灣在獨立建
國和成為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一省的兩個極端間， 還有極大的空間。歷史是最公平和最殘
酷的一面鏡子。

在我眼中，李先生是個三流總統，三流人物，在歷史上，他是一個 悲劇性的失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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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若夢，為歡幾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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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 LibrePourpre    來自: 116.227.128.13       (03/27 19:22)
噓 TERRIST:純噓作者...他是哪位啊??三流評論員?
推 hunmir:我玩RPG也是補最後一刀的賺取全部經驗值，
推 hunmir:因此袁世凱成了國父、李登輝成了民主先生
推 cutsadh:第四段看完我就end了
→ cutsadh:看中國大陸政治評論家還比較好看勒
→ Change1224:在旺報罵李登輝，絕對是政治正確
→ erichuangtw:這是那個被美僑唾棄的作者?
噓 kim123boy:這篇是來罵街的嗎? 情緒化評論太多了吧
推 nigreen:在台灣最大的票房毒藥,就是"中國民族主義"
→ nigreen:在六七八年級生心目中,中國人就是落後
→ nigreen:愛吐痰.愛插隊.愛盜版.愛做黑心貨的代名詞
→ nigreen:有誰會以有中國人血液為榮呢XD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