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跑在中國後頭
提升「柔性國力」的困境 2005年08月26日
榮膺「民主太平洋聯盟」（DPU）首任理事長的呂副總統在記者會上表示，「中國的剛
性崛起，造成許多國家的不安和威脅，DPU是柔性崛起，以柔克剛，期待中國等國早日
民主，有民主才有真正的和平。」相較於以提升「硬性國力」如軍購追求和平，發展
「柔性國力」的成本相對低廉很多，因此個人支持呂秀蓮以提升台灣「柔性國力」對
抗中國「剛性崛起」的做法。
學中文風潮使中國擴張其「柔性國力」，台灣應善用繁體字優勢。圖為外籍人士學寫
中文。
負面消息損台灣國力
然而最近幾件事卻嚴重地腐蝕台灣的「柔性國力」。針對新聞局關閉若干電視頻道，
繼「無疆界記者組織」、「保護記者委員會」之後，「世界新聞自由委員會」也呼籲
台灣所有電視台、廣播電台聯合一致向新聞局表達抗議，此其一；為救助去年底南亞
大海嘯之孤兒，由政府發動的募捐因行政效率低落，善款無法出國門，國際媒體紛紛
報導，結果「一萬個希望」成了「一萬個失望」，此其二；高雄捷運工程外勞因長期
受壓榨發生集體「抗暴」事件，台灣國際勞工協會秘書長顧玉玲認為此一事件「突出
了台灣外勞政策中一個弱化外勞的核心問題：外籍勞工沒有團結權、協商權、罷工權
！也就是說，基本的勞動三權，外籍勞工一項也沒有」，此其三。
談到「柔性國力」不能不提約瑟夫?奈伊。2002年奈伊在其《美國霸權的矛盾》一書
中提出「三度空間棋局」模式，此一模式的最上層是「軍事力量」，呈現單極的現象
；中層是「經濟力量」，呈現混合式的多極體系；下層是「跨國關係」，呈現高度分
散的狀態。前兩者雖可視為國家「硬性國力」的指標，但「跨國關係」之改善則有賴
「柔性國力」。所謂「硬性國力」係指控制他國的能力，而「柔性國力」則為他國在
發展其偏好或界定其利益時，使之與自己的偏好和利益趨於一致的能力。奈伊認為美
國既有「硬性國力資源」，也有「柔性國力資源」，因此可以繼續領導世界。然自美
國繞過聯合國逕自出兵伊拉克後，多項民調顯示美國的外交政策不再受支持，美國人
也不再受歡迎，因此奈伊認為美國的「柔性國力」正衰退中。
值得台灣警惕的是近年來大陸在發展「柔性國力」上頗有成效。最新一期的《外交事
務》雙月刊中，由兩位香港學者共同執筆的《中國的全球能源搜尋》一文中指出，中
國透過能源和經貿實力而建立的「柔性國力」，已對美國外交政策造成影響，例如連
美國在亞洲的盟邦澳洲，對出兵支援台海軍事衝突都持保留態度。華盛頓大學中國政
策中心主任沈大衛也認為中國的「魅力攻勢」已使北京有效擴張其「柔性國力」，例
如被稱為「中文托福」的「漢語水平考試」已在全球33個國家設立150多個考場。
學中文熱潮可為契機
事實上美國本土也正如火如荼地學習中文，如從幼稚園到大學一貫的「K16中文計劃
」;又如美國大學理事會將增設中文為進階課程（Advanced Placement，簡稱AP），
並將中文列入高中生的全國性專科標準測試（SAT Ⅱ），成為美國大學錄取新生的重
要依據。連美國國防部將於今年10月開始實施的「第五代國防外語熟練程度測試」也
將中文納入，通過測驗者除晉升佔優勢外，每月還能領3百至1千美元津貼。
面對全球「搶學中文」風潮，台灣使用的「繁體字」大概是在提升「柔性國力」上最
具競爭優勢的利器，為免切斷歷史的臍帶，最近連大陸也已開始加強繁體字的學習。
然而在目前「台客」風暴已演變成法西斯思想語言警察的氛圍下，利用中文優勢提升
台灣的「柔性國力」難免成為「政治不正確」，這可能是呂副總統不得不面對的另個
難題。
向駿
作者為中華戰略學會研究員，美國克萊蒙大學政治學博士
http://www.appledaily.com.tw/News/index.cfm?Fuseaction=Article&showdate=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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