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引述《superper (小鬍子將軍)》之銘言:
: 一個政策有偏誤也足以至人於走投無路之境,一個惡法對人們
: 的傷害是穿著正當性的外衣的,它不明顯的讓人外傷死亡。
: 楊儒門的手法過激,但是農民的確是欠缺資源的一群,楊儒門身
: 為單子的個人,曾經投書農委會吧!卻沒有回應,如果有用,大
: 家在乎了那他用爆裂物幹嘛?他已經嘗試過正當的手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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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re a cow
give me some milk or else go ho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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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rom: 220.135.177.248
這學期修少年法,老師是少年法庭的法官,上次有個「女友當檳榔西施,
被嘲笑洗衣板,所以拖人把對方幹掉」的案子,就是他辦的。
據他的說法,進少年法庭的小朋友(國三以下)真正頑劣的不多,多數其
實是在得不到家庭、社會的關注之下,而漸漸有了偏差行為;甚至我們可
以說,如果這個社會當初能夠給犯罪的小朋友多一點資源(從學校體系、
從協助他的爸媽就業,不要天天跑夜市擺攤不管他),他們其實多數是不
至於犯罪的。
或者我們往上提,德國刑法學者李士特說過「最好的社會政策就是最好的
刑事政策」,促使社會的資源分佈能夠至少維持一個人的基本需求,才是
根本降低犯罪率的手段(至少財產犯罪如此)。
但即使如此,難道我們可以主張「要是社會分配給犯罪者的資源夠多,他
們多數都不至於犯罪,所以該處罰的是大環境、而非單一行為人」?如果
犯罪行為脫離個案判斷(當然主觀犯意與動機仍要兼顧),而提升到政策
的層面來辯論,那會是刑事司法體系崩解的開始,而這應該不是我們所樂
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