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啊，我才知道你是什麼東西！

[JosephChen (熱情奔放創意無限)]

※ [本文轉錄自 Chuyu 看板]

作者: JosephChen (熱情奔放創意無限) 看板: Chuyu
標題: 說話啊，我才知道你是什麼東西！
時間: Fri Nov 29 09:29:39 2002

‧說話啊，我才知道你是什麼東西！


文◎南方朔

據說，「希望這是真的善意」、「究竟是政策或個人意見？」這兩句話，
最近已成了國際政治上的兩個新興口頭禪。

前陣子，北京的副總理錢其琛就「三通」問題發表「善意」的談話，陳水
扁說「希望他的善意是真的善意」，蔡英文說「不知道他的話是政策或個
人意見」，錢其琛實在聽不懂這兩句話，據說立刻把台灣研究所的人找來
問，才知道原來有個叫做陳師孟的人是始作俑者，在佩服之餘，遂跟著如
法炮製。不但他們內部開會，講話時要先表態「究竟是政策或個人意見」
，北京台辦每次看到台灣有人對某問題發言，也都心想「他說的是政策或
個人意見」。據說後來江澤民訪美，與布希晤面時談到一些問題，他還特
地要布希就「是政策或個人意見」表態。這一招布希也學會了，他和歐洲
領袖開會，也都特別地要對方「說清楚講明白」，「究竟是政策或個人意
見」、「究竟是真善意或假善意」之類的問題。台灣式的「政治語言學」
經過布希的傳播，終於傳遍了全世界。可惜的是諾貝爾當年缺乏先見之明
，因而在未設「政治語言學獎」，否則台灣不但陳師孟會得獎，陳水扁也
同樣地會得獎，那就真是猗歟盛哉了！

台灣的「政治語言學」一向超級發達，由於綠色政客以兩片嘴皮起家，因
而深諳嘴皮的妙用。有人赤手空拳流汗起家，有人跑路服務發跡，他們都
懂得用嘴皮建構出選票的基礎。他們懂得世界無是非，唯嘴皮才是真理，
因而能夠隨機找話題，忽焉如此，忽焉如彼，反正隔了一夜大家都會忘記
。他們會正嘴吹喇叭，也會歪嘴吹喇叭，反正這個世界也沒幾人是能分辨
真假的行家。嘴皮發達，別的地方的皮當然也不會太差，因而他們面部的
皮遂特別有力，可以不慮臉紅，可以一切不必打草稿。嘴皮發達，除了可
以正說有正理、歪說有歪理之外，它的好處還有更多！

當你指責他，他就裝傻說：「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一切就可避重就輕，
唬弄而過。

當胡說八道穿了梆，就用「這是個人意見，不代表政策」，讓放屁也有了
道理。

他們有時喜歡說漂亮的大話，如「委託民間談三通」，但當自己的大話把
自己套住，卻又會臉不紅氣不喘地說「還是要政府對政府談判」。他們是
不必學音樂的樂團指揮家，他們以製造噪音為樂，也強迫別人要習慣他們
的噪音。而你甚至還不能不理他們，否則兩片嘴皮一動，就像放劍光一樣
地放出一頂紅帽子，連大儒俠史豔文都要嚇得抱頭求饒。

而嘴皮一動，紅帽子就像血滴子般地亂飛，這乃是他們的絕招和無上心法
。當他們要「中華民國」這個招牌，就會把它神聖化，然後說別人不愛國
、不愛台、不愛國旗；等到他們不要這些時，就可以背對國旗宣誓，讀到
「中華民國幾年」的字樣時，就把「中華民國」跳過去，改稱「西元」。
他們的人格就像那個旗子上的「十字路口」一樣不知東西。當信口雌黃到
了最離譜的時候，他們還有救命絕招，那就是「言論自由」。但若他對你
做了什麼，你也用「言論自由」這個撇步，看他怎麼說：「台灣的言論自
由太多啦！」

因此，「國旗不等同為中華民國」當然沒那麼要緊，大不了是「個人意見
」，再嚴重，也是「言論自由。」文豪赫胥黎（ Aldous Huxley）說過：
「感謝語言，它可以讓我們超越禽獸；感謝語言，它也可以讓我們看到人
是如何沉淪到魔鬼的境界。」兩片嘴皮像簧片般鼓動的那個口裡，讓人看
到的是禽獸與魔鬼間的什麼？

但無論如何，我們還是要感謝這一切。大詩人本強生（ Ben Johnson）說
得好：「人在語言中顯露自己，因此，說話啊，我才知道你是什麼東西。
」當我們看到那些政客在那裡煽動嘴皮，用嘴皮放出紅帽子這種巫毒法器
，用嘴皮講出不能反身到自己的話語，愈是自以為得計的人，我們也就愈
能看到他們的奸巧。奸巧或許可以在亂七八糟的時代混到吃香喝辣，坐大
車、穿名牌的高官，但奸巧之後呢？

前幾年，柯林頓白宮性醜聞鬧成一片烏煙瘴氣。他不能誠實地面對問題，
以為兩片嘴皮就可以讓他在權力的掩護下，把黑變成白。因此，當別人問
他：「你有沒有和她發生性關係？」他答覆說：「這要看你如何定義有這
個字而定。」「她對我有性關係，我對她沒有性關係。」

這和台灣的「語言政治學」實在太像了，但美國畢竟還有它泱泱的地方。
於是，民主黨參眾兩院的黨鞭，立即聯名發表公開聲明，譴責柯林頓胡扯
亂拗，要他立刻閉嘴。當時一個著名的評論家說，她不能忍受這種政治語
言學，因為這種政治語言學比說謊還要糟糕，當一個人可以亂扯亂拗，在
敗壞語言中，真正的罪惡是敗壞了思想。除了語言和行為的暴力外，這種
人的嘴皮世界裡，其實是什麼都已不再存在了。柯林頓的亂搞，不是大罪
。縱使他說謊，罪深了一點，但或許還可以理解同情，但他靠兩片嘴皮亂
扯，則是絕對不能容忍的大罪。

對台灣兩片嘴皮的語言政治學，我們已看夠聽夠了，那實在是個虛無野蠻
的世界。靠著兩片嘴皮而忽焉如此，忽焉如彼；而且還不斷放出紅帽子的
人，他們是在挑動著人們心靈暗處的某些絃線，而後要藉著黑暗的色調來
舖設自己的權力之路，這都是納粹黨、共產黨，或者以前東廠、西廠大小
檔頭們在玩的故技。它們的特色即是要在語言無縫隙處挑縫隙，要用語言
的歪纏胡賴，煽動黑暗，埋葬別人。而歷史終將證明，這種人最後必將把
自己埋葬。看著台灣的語言政治學，讓我們像本強生一樣的說吧：
——「人在語言中顯露自己，因此，說話啊，我才知道你是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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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張開車去東北 撞了 肇事司機耍流氓 跑了 多虧一個東北人 送到醫院縫五針 好了●
 老張請他吃頓飯 喝的少了他不幹 他說                                        ●
 俺們那嘎都是東北人 俺們那嘎特產高麗蔘                                     ●
 俺們那嘎豬油炖粉條 俺們那嘎都是活雷峰        ╬   ● ◤    翠花 上酸菜    ●
 俺們那嘎沒有這種人 撞了車了哪能不救人           \/東\                     ●
 俺們那嘎山上有珍蘑 那個人他不是東北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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