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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07.22 中國時報 音樂是政治環境的鏡子 王維明 一九七二年二月,尼克森在中國的土地步下了空軍一號, 和周恩來握手,美中台和全世界的多角關係從那一刻改觀。 這個歷史性的一刻被極微主義(Minimalism)大師約翰亞當 斯(John Adams)在一九八○年代中期搬上歌劇舞台,在約 翰亞當斯譜寫〈尼克森在中國〉時,台灣的羅大佑因為〈亞 細亞的孤兒〉等幾首曲子,被貼上抗議歌手的「光環」。 當年不少人因為「抗議」這兩個字把羅大佑捧上天,而 今天,卻因為同一個歌手寫了〈綠色恐怖份子〉,就迫不及 待地把他貶為政黨的政治工具。也有人還沒仔細聽這首歌, 就已經決定把它踩在腳底下。 台灣的評論者存在於政治光譜的每一個波長,而其政治 立場往往變成立論的基礎。公平地說,在整個西方文明所主 導的美式民主下,這種因為立場而未審先判的情況並非台灣 才有。 三年前,約翰亞當斯發表了另一部歌劇〈克林霍夫之死 (The Death of Klinghoffer),這齣歌劇講的是巴勒斯坦 「恐怖份子」劫船,最後把船上一名叫做克林霍夫的猶太籍 殘障美國老人殺掉。歌劇中引用了舊約聖經和可蘭經的辭句, 更有一段是「恐怖份子」回憶小時候在難民營成長的經過。 約翰亞當斯毫不避諱地運用杭亭頓「文明衝突」的理論去解 釋以巴衝突,對照日前海牙國際法院裁決以色列在約旦河西 岸建的圍牆違法,與中東人質綁架斬首事件層出不窮的現況 來看,這部歌劇至少可以說是先知先覺、歷久彌新;可是, 看在某些美國人眼裡,卻是肉中刺。 紐約時報就有評論家不客氣地說〈克林霍夫之死〉是 「反美和反中產階級」,波士頓交響樂團也因為怕觸動九一 一事件的敏感神經而取消〈克林霍夫之死〉的演出。 試問,一部歌劇的良窳和反不反美有何關係?羅大佑在 台灣流行音樂的地位,難道也該因為一兩首不向掌權者趨炎 附勢的歌曲而有所改變? 二十年前,還有不少人聽所謂「抗議歌曲」時,欣賞的 是其旋律、和聲、節奏、布局;現在對於羅大佑的討論,似 乎只集中在「綠色恐怖」、「槍擊騙子」幾個字上面;難道 改成批評二二八事件的歌詞,就會改善其音樂品質? 其實,音樂不單單是妝點氣質的消費品,也是社會生活 和政治環境的鏡子。如果對於羅大佑歌曲中的訊息有強烈的 意見,那表示影響一般民眾的議題也同樣地影響創作者;二 十年前如此,今天也是如此。討論的焦點應該放在議題的本 身,而非承載議題的歌曲。 民主社會的聽眾當然有權表達對於藝術作品的意見,可 是這個意見有專業程度的區分,不是「票票等值」。而且, 超過了純粹意見的層次,沒有人有資格告訴藝術家表達什麼 是「正確」,什麼是「不正確」。如果試圖用抹黑、甚至運 用商業機制去「淨化」藝術,就傷害了民主社會賴以為基礎 的言論自由。真民主和民粹的分野就在這裡:前者理性地討 論議題,後者逮到對象就急於將之鬥垮、鬥臭。 筆者同意日昨張鐵志先生發表的看法:台灣的音樂環境 被最庸俗的市場邏輯宰制,執政者也只是把流行文化當作動 員工具。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台灣人在音樂裡聽到太少的 東西;一位流行樂界的朋友甚至斬釘截鐵地表示,音樂是用 來看的,不是用來聽的。 年輕世代對於流行文化--不管是來自美國的NBA或 來自日本的KUSO--的興趣遠遠大於對於政治和民主的 瞭解,遑論對於真相與正當性的關切。幾個搖滾音樂祭都被 業者操作成盜版橫行時促銷歌手的另類管道,感受不到深刻 和有內容的「反骨」。在這種情形下,膽敢表達思想、政治、 或社會運動意涵的流行歌曲已經是瀕臨絕種的稀有動物。 這些稀有動物還能存活到幾時? (作者為美國密蘇里大學音樂藝術博士)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03.66.29.83
AnaSui:說那麼多,難聽就是難聽,羅大佑的目的根 61.229.30.170 07/24
AnaSui:本就是政治前途,並不是音樂。 61.229.30.170 07/24
akei23:這篇寫得很爛 211.74.219.213 07/24
jeff0811:不曉得這位THIRD WORLD PHD有沒聽過這首歌 218.165.83.241 07/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