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計模範生----賴特
Frank Lloyd Wright 1867-1959
成大工設所／蔡昆維
前言
Wright 是舉世公認的二十世紀的一位偉大的建築師、藝術家、思想家
。Eero Saarinen曾經這樣讚美他：「如果今天是如同文藝復興的時代，那
麼賴特就二十世紀的米開朗基羅」。美國著明建築評論家Paul Goldberger
在他逝世二十週年所撰的的文章中也指出：「可以毫不誇張地說，在他之
後，在美國還沒有別的建築師可以與他相比。...........」美國建築百科
全書（Encyclopedia of American Archiitecture）也曾對賴特做過以下
的總結：
「必須承認賴特是他那個時代或許是任何時代的最有創造力的建築師
之一。他不尋常的生活和哲學說明他是富有詩意的幻想家和藝術家，是注
重實效的工程師，自由思想的個性主義者，」是一位改革者和傳播福音的
教士。在他全部的傾向中貫穿著對生活和自然的回報。這樣的態度和信念
曾一次又一次地表現在他的建築中。但駕於這一切之上的自然是：他是一
位藝術家，他所偏愛的表現工具正是建築」。
1939年在倫敦講學時賴特曾說過：「每一位偉大的建築師都是，而且
必須是一位偉大的詩人，他必須成為他那個時代的最偉大的有創見的解釋
者」。
背景
美國在18世紀末由於獨立戰爭的勝利而增強了民族自尊心，隨之而來
就是經濟振興。傑克遜總統在職期間鼓勵私人企業的發展，同時進一步民
主化，以及大片的可耕地。加利福泥亞的採金熱又吸引大批美國人移居西
部，使得中西部得以迅速發展。
1861年林肯出任總統。不久便爆發著名的南北戰爭。這場旨在根除黑
奴制度的內戰於1865年結束。戰爭解放了生產力，促進美國的商業等各種
行業的迅速發展。而在科學和技術方面也產生許多劃時代的發明。如1869
年橫貫國土的鐵路通車，1876年貝爾發明電話，1887年發明了電梯等等。
這時期美國的文化也有所發展，出現一批知識分子和文化巨匠，如愛
默生（Ralph Waldo Emerson）、梭羅（David Thoreau）、馬克‧吐溫（
Mark Twain）等。這些人一方面在精神上表現出崇拜自然，一方面也歌頌
現代的運動和統一的力量。作品追求個性、民主和自由，曾帶給美國社會
深刻的影響。
十九世紀前後，美國的建築文化也發生許多的變化。在獨立戰爭以後
，美國建築逐步有意識地排除英國喬治亞風格的那種殖民主義傳統而轉向
古典復興。在經歷了三十年的後殖民地風格之後，折衷主義風格在美國建
築史上佔有相當長時期的統治地位，前後延續了近一世紀之久。
十九世紀五六十年代是美國折衷主義建築的第二個發展階段，其主要
特徵是十分注重般用歷史題材和仿效歐洲。最早從折衷主義之中擺脫出來
的是芝加哥。中西部在1871年戰爭後的獨立增強了自信心，這給一些有覺
悟和有理想的建築師提供了機會。理查遜（Henry Hobson Richardson）
在1877年完成波士頓的三位一體教堂後脫穎而出，成為有影響力的美國建
築的領導力量。幾乎同時，津尼（William Le Baron Jenny）的家庭保險
公司大樓和沙利文（Louis Sullivan）設計的會堂大樓（Auditorium
Building）作為當時典型高層建築均被看作為是這一時期富有活力的芝加
哥學派的創始作品。
大量的建築實踐必然促進美國建築教育和學術活動日趨活絡。繼1852
年土木工程協會之後，美國建築師協會（AIA）也於1852年正式成立。這
標示美國結束了工匠和非專業建築設計師設計建築的時代。而後，歷史上
第一所建築學院─麻薩諸塞工學院在1868年建立。第一份建築學術性刊物
也在費城問世。這一切都為美國建築迎向二十世紀的挑戰奠定了人文和學
術基礎。
Frank Lloyd Wright正是在這時期開始他長達七十餘年的建築職業生
涯。由於獨特的社會、家庭背景和幼年經歷，他形成一種對外部世界獨有
的觀念，同時也發展他特殊的個性。他熱愛美國中西部寬廣的自然草原，
尊重土生土長的美國文化，注意發覺事物的內在潛能，冷峻地批評流行時
尚，最後終於產生自己的建築哲學和許許多多具風采又蘊涵意義的建築作
品。
生活與事業
1867-1890
1867年6月8日，賴特出生於美國威斯康辛州的鄉村（Richland Center
），外祖父瓊斯（Richard Jones）原是英國威爾士的帽匠，瓊斯也是一位
虔誠的教徒，他用古代的克爾特巫師的符號作為家庭的徽記，意思是“忠
於宇宙”。這個信念曾帶給他的後代很深影響。
他母親安娜對賴特所作的兩個安排，後來被以為是賴特幼年生活的重
要經歷。其一是她有意識地要賴特接受福勞貝爾玩具的訓練。方法是給孩
子們一盒積木和一份教材，然後要孩子嚴格遵循教材的方法去構築許許多
多令人悅目的形體。後來他說道：「設計的原則是自然的，因而不可避免
地會依賴三角板和丁字尺的直線技術，這是我母親給我的福勞貝爾體系中
固有的。」
第二個重要的童年經歷是在詹姆士舅舅的農場度過的生活。賴特過起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耕作生活。在向大自然索取的艱苦勞動中他了解了
土地，感悟到蘊藏在四季中的神祕力和潛在的生命。體會了自然界固有的
旋律和節奏。後來，他在自傳中寫道：「威爾康辛牧場的自然美是人造花
園所無可相比的。在自然的懷抱中我縱情的享受和體驗。」
後因傾慕沙利文，遂決定登門自薦拜沙利文為師。一天，他帶上自己
畫的三種風格鉛筆畫去求見沙利文，希冀獲得好感，結果他果真如願以償
，被收為沙利文的徒弟。........
1891-1929
本世紀初，美國的住宅建築似乎還沈睡在維多利亞的傳統中。新興的
中產階級以仿效歐洲貴族氣派為榮。
而賴特以為，住宅不但要合理的安排臥室、起居、餐廚、浴廁和書房
，使之便利日常生活，而且更重要的是要增強家庭生活的內聚力，他的這
個認識不但來自於美國社會家庭生活的鬆散狀況，更來自於他父母家庭生
活的悲劇。所以他希望新家庭住宅應能滿足家庭溫馨和美的心理需求。
傳統住宅經過這一系列的改造後，形成一種適合中西部中上階層生活
方式的新住宅，它外型舒展、空間豐富、個性強烈，而且低矮水平的輪廓
與中西部寬廣的草原十分協調。草原式住宅體現了賴特一貫的主張：住宅
不是陳列品，不是地位的象徵，而是美和功能統一的環境。他的基本點就
在於創造美國自己的建築文化。
1906年，賴特應邀訪問日本，而賴特也很早就對日本文化產生興趣。
在日本賴特初次領略了東方文化，包括對自然的態度、人們的生活方式、
風俗習慣、宗教等等。這引起了他對西方文化的反思。
大多數美國人並沒有覺察賴特尋求自身文化的意義，倒是歐洲人首先
認識他。1909年，哈佛大學的客座教授，德國人庫諾‧福蘭克（Kuno
Franke）特地拜訪賴特，對他說：「我們還在摸索的事情，你已經有機地
做了。但美國人對此尚無準備，所以你只是在浪費時間。」第二年，賴特
受邀去德國出版他的作品集，此時他還遊歷義大利等國，歐洲的建築師第
一次認識這位來自彼岸的美國建築師和他的設計觀念。
1930-1939
到了三十年代，由於他的聲譽與日俱增而受到許多大學的講學邀請，
特別是1930年在普林斯頓大學的演講引起公眾的注意，後來還被編成《現
代建築》一書出版，1931年又在芝加哥藝術學校做一系列學術演講，也頗
有影響。這也是賴特建築生涯中的重要事件。
1931年，他計畫創辦一所類似包浩斯的學校，但因籌劃不到資金而無
法於願。1932年夏，在給友人的信中，賴特談到了他創辦塔里埃森設計學
校（Taliesin Fellowship）的設想。10月1日，賴特的塔里埃森學校正式
成立。初創時期充滿了艱辛，師生們自立更生營建校舍和住房、材料、勞
力、傳輸和原料加工都是自己動手。不僅如此，他們還得承受來自學院派
的冷嘲熱諷。
三十年代初，正當賴特的事業上升的時候，美國經濟正在下降，建築
工業在經濟危機的困擾下正處於停滯狀態。設計委託的減少使賴特有時間
思考一些問題，尤其是他由來已久的對美國城市化的獨特的見解。
1939年春天，鑑於賴特在創造屬於美國文化的建築活動中所取得的卓
越成就和享有的聲譽，賴特接到了通過英國大使館發來的蘇爾格雷夫‧曼
諾委員會（Sulgrave Manor Board）的講學邀請。不久，在倫敦大學皇家
協會新落成的大廈，賴特做了四個夜晚的學術講演，受到熱烈的歡迎，這
次講演後被編輯出版。這次訪問以他被授予英國皇家建築師協會榮譽會員
而達到高潮，從而真正承認這位土生土長的、從未受到正統建築教育的建
築師。
1940-1959
1944年美國參與第二次世界大戰，自此，國內建築師活動處於停滯狀
態。不過正值事業顛峰的賴特難以遏制他的創作衝動，並不因此而停歇，
他利用這段時間做探索性的研究並提出了一系列的建設性方案。同時，在
美國風住宅的基礎上他繼續研究降低住宅造價的途徑。高齡的賴特並沒有
減弱他的想像力和創作熱情，在大多數人退休和躺在過去的功勞簿上安度
晚年的時候，賴特還在不知疲勞地工作，在他的八十年代裡，他以異乎尋
常的想像力繼續去發現新的和多變的形式。
1959年4月9日，91歲的賴特在亞利桑那醫院與世常辭，結束他漫長的
人生。賴特一生從事了近七十年的建築活動，建成的作品有四百多件，另
有數百個設計方案，出版了幾十種著作和論文集。他的影響十分深遠，早
年影響過歐洲，今天仍然鼓舞著世界各地的建築師。在當代建築潮流中，
賴特並未受到過多的攻擊，其原因就在於他有許多正確的預見，例如對城
市集中的批評，對摩天樓的綜合使用和造型的探究，消弭專家和公眾之間
的鴻溝，強調選用適當的材料，尤其是對文化、環境的深刻理解和尊重。
觀念與方法
1、崇尚自然的建築觀
儘管賴特是當之無愧的美國現代建築先驅，而且在芝加哥、紐約、東
京等現代大城市留下了領導潮流的建築，然而他的一生卻是長期生活在農
村，過著一種近乎隱居的自給自足的農莊生活。
賴特在許多文章的論述中表達了他對自然的崇敬，他認為美來源於自
然，因此特別強調建築物的設計要尊重天然環境，每幢建築物都應是基地
的唯一產物。在《論建築》一書中他寫道：「大自然為建築的主題─設計
提供了素材，我們今天所知的建築形式正源於出於此。儘管幾百年來，人
們總是在書本中尋求啟示和死守教條，但大多數的實踐還是來自於自然，
自然的啟示是取之不盡，」它的富有有超乎人的意外。」
但是，賴特對自然的理解並不只停留於此，而是更為深入。他指出：
「自然（Nature）不只是這些“戶外的”雲層、林木、走獸和風風雨雨，
而且還包括材料、工具、計劃和內在本質，還包括人和人的一切內在方面
。他曾指出：「當我在書本上讀到“自然”這個詞，或以自己的理解去運
用這個詞，我總是以為這是指內在方式，而不是其他不充分的外在方式。
」
2、屬於美國的建築文化
十九世紀末的美國似乎依然沈睡在維多利亞的傳統中，在大城市中充
斥著古典主義、殖民地式樣的建築物。剛剛興起的以芝加哥學派為代表的
新建築思潮受到了很沈重的打擊。
從來就未曾接受過正規學院派建築教育的賴特卻不甘緘默，他用各種
語言無情地嘲笑和鞭韃折衷主義。他說：「幾乎我們所有的美國建築還在
用外國口音說話。首先是英國口音，然後是法國和德國。」他揶揄道：「
我們曾經是偉大藝術世界中的鄉村貴族─穿上一種圖畫、電影和外國明信片中抄來的時髦外衣。而時髦的東西對文化毫無意義。」因此，賴特致力
建立“屬於美國的文化”，而不是大量地去接受一種雖然時髦但卻衰老的
東西。主張芝加哥必須從自身中尋找文化，否則整個美國都將成為歐洲的
殖民地，他所敏銳覺察到的問題正是關係美國建築的未來。
3、活的有機建築
有機建築（Organic Architecture）是賴特在各種書本、文章、講演
中反覆宣揚的建築觀念，但他卻未給這個術語規定過一個確切肯定的定義
。有機建築的觀念是含糊的，在理論上含蓄地表明：「建築師應與大自然
一樣地去創造，也就是說問題的內在特性總包蘊著本身的解答；在實踐中
對賴特來說一切概念意味著與基地的自然環境相協調，使用木材、石料等
天然材料，考慮人的需要和感情。」
1908年3月刊的《建築實錄》所發表的文章，在這篇文章中賴特談到他
在1894年所提出的關於住宅設計的六條主張，可算是他最早的有機建築原
理：
1)簡潔和寧靜是任何藝術品真實價值的評價標準。但簡潔並非是最終的目
的，它並不是一幢光禿禿的大房子，而是一個美麗優雅的實體，一切無
用的不協調的東西都被清除。─所以野花是簡潔的。.......
2)正如許多民族一樣，也有許多式樣的房屋，像有許多不同的個性一樣。
一個有個性的人有權在自己的環境中表現自己。
3)只要基地的自然條件有特徵，建築就應像在它的基地自然生長出來的那
樣與周圍環境相協調。
4)與天然形式一樣，色彩也必須符合居住習慣，應該到森林和田野去做色
彩計畫，使用柔和、溫暖的色調，拋棄悲倦的藍紫綠冷調和灰調。
5)突出材料本性，使之與設計密切結合。
6)一幢富有特徵的房屋是有地位的，時間越久越會顯出它的價值。
其次，賴特的有機建築觀念主張建築的內部空間是建築物的主體。他
曾談到過他的這種觀念和中國老子的關係。他說：「據我所知正是老子，
在耶穌之前五百年，首先聲稱房屋的實在不是在四片牆和屋頂，而是在於
內部空間，這種思想完全是異教徒的，是古典的所有關於房屋的觀念的顛
倒。只要你接受這樣概念，古典主義建築就必然被否定。」
4、技術為藝術服務
早在1894年，賴特就已認識到：「生活正是準備滿足那種即將到來的
需求。建築師將了解現代方法、工具、過程和機械的能力，並成為它們的
主人。」他又指出：建築師手先使用機械工作，建築師不但是並且必須是
他時代的工業手段的主人，他們是而且必須是他們時代生活美的解釋者。
機械、材料和人是美國建築師用來產生自己建築的三個要素。通過對這三
個要素的深刻理解，才有力量去做稱得上“建築”這個偉大術語的工作。
他認為沒有對工具、原理的真正掌握不可能有技術上真正的繁榮，也不會
有真正偉大的藝術。人們應該善於掌握機械新的潛力，而不只是運用機械
去做過去手工藝人的那一套。他因此提出：「正確地使用曾被視為禍害的
機械，使藝術家從瑣碎偽裝的誘惑中解放出來。」
5、表現材料的本性
賴特的建築作品充滿天然的氣息和藝術的魅力，其祕訣就在於他對材
料的獨到見解。
泛神論的自然觀決定了他對材料天然特性的尊重。他不但注意觀察自
然界浩瀚生物世界的各種奇特生態，而且還對材料內在的性能，包括型態
、紋理、色澤、力學和化學性能等等仔細研究。
他指出：「每一種材料有自己的語言.......每一種材料有自己的故事
，對於創造性的藝術家來說，每一種材料有它自己的氣息，有它自己的歌
。材料因體現了本性而獲得價值，」人們不應去改變它們的性質或想將它
們成為別的。」他特別注重在建築設計中恰如其分地運用材料，所以充分
表現材料的內在潛力和外部型態也是他的有機建築觀念重要的組成部份。
他主張根據特定的環境和目的，選用最適合的材料。他說：「處在特
定環境之中的合乎邏輯的材料是適於特定目的的最自然材料，通常也是最
美的材料。」
其次，他主張真實地體現材料的本來面目。他曾說：「我學會把磚看
成是磚，木材看成是木材，混凝土、玻璃和金屬都看在它們各自本身。每
一種都要求不同的處理，每一種都有特別適合它們性能的使用可能性。」
第三，他力求儘可能簡單地使用材料。他說：「材料使用得越簡單就
越能給有機建築完美的形式和經濟的結果，整體將更合乎邏輯。」
6、連續運動的空間
本世紀初，這種動態的時間化概念正逐步成為一種全球意識，愛因斯
坦的相對論、畢卡索的立體主義繪畫都表現對運動性的認識。但是在建築
界只有賴特較早地有意識地去表達這種精神，並以此去創造新的美國建築
文化。
賴特的連續空間與沙利文十分追求合理的人體尺度有所不同，賴特的
空間並不只是去迎合人的活動，而是通過與環境的協調而突出個性。
7、有特性和詩意的形式
賴特獨特的建築藝術出自於他對問題的深刻理解和辨證思維。正因為
如此他能在早期與折衷主義崇尚式樣的思潮相抗衡，又能在後來與國際式
機械美學劃清界線，而始終保持著自己的個性。
1928年2月，他在發表的《樣式對於建築師意味著什麼》一文指出：「
樣式是特性所挪用的形式。為此，必須首先解釋何為特性。特性就是一切
有機物體始終如一的表現。在動植物中我們所發現的一切“特性”，他們
在各方面向人們展示其各有的美（或醜），並具有決定樣式的奧祕。」
在他的《留言》（A Testment）一書中說得更清楚：「樣式就是內在
特性，樣式從內部發展而來。」
三位大師比較
賴特（Frank Lioyd Wright）、凡德‧羅（Van der Rohe）、柯比意
（Le Corbusier）三位大師屬於同一時代的人，各人都曾用自己的方法，
對建築的問題努力過。但他們所表現的事實上有很大的差異：
1.賴特一向有個人主義和浪漫傾向，不但如此，他且是一位富有創作性的
藝術家，常常以無比的熱情與率直，來處理他的建築問題。他的作品富
變化，建築都以藝術作品般做周詳的計畫。不論建築大小，對他是不分
別的。
而他以非對稱的形體代替既往的對稱形體。反對從古典主義產生的箱形
住宅。他的建築是基於技術的秩序而設計的，它的機能只有在必要時才
賦予。他的建築概念不絕地變化，但他的建築哲學卻始終如一。
2.和賴特的個人主義對照的是凡德‧羅。他的作品是屬客觀性，不求表現
自己，而常對對象的性格，採用適當的構造和使用材料以完成其作品。
他的作品可以說是依從技術的秩序，但從其結果觀察，與古典主義的秩
序則有幾分類似，故他的作品很難看出有什麼特殊的性格。
3.柯比意的建築概念，則非常敏銳，符合理性的變化。他初期的作品和晚
近的作品可以說是完全相反。他最偉大的貢獻就是將古典主義的精神和
近世技術結合在一起。
他是一位稀有的人物，他是畫家、雕塑家，也是建築師，由於他是雕塑
家，故雕塑影響及於他的建築。柯比意對藝術具有特別的天賦，因此他
在初期的建築開始，就有高度的主觀；由於過分的主觀，故危險也愈多
。所謂危險，不是柯比意本人，而是一般對柯比意的崇拜者，這不知是
否是由於他那座教 堂所招致？
參考文獻：
◎近代建築藝術源流 劉其偉編譯 六合出版社
◎賴特與凡德羅 彼得‧布拉格著 張春旺譯 臺隆書店出版
◎賴特建築中之東方要素 IHTA研究報告 主持人:孫全文 研究員:王志浩
◎FRANK LLOYD WRIGHT DAVID A. HANKS London
◎THE CALIFORNIA ARCHITECYURE OF FRANK LLOYD WRIGHT Text:David Gebhard
Photographs:Scot Ziimmerman THAMSE AND HUD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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