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看過的書,我最後就只能記住一句話,或一段話。
貓是不寫日記的。
我是貓---夏目漱石
不寫日記的理由是--那是一種沉溺於過去的無用表現。
而我不是不寫,而是寫不出。妳說,看不到我文字的足跡。我說,於是,我就像那個
抱著貓曬著太陽的老人,靜靜地享受,靜靜地唏噓無語。
該揮霍的,能綻放的,當這些都已燃燒殆盡,我剩下的就只是--真真實的回音。
而妳知道的,我過去現在少了這些,還擁有什麼?其實也許,我只是因為再也沒有什
麼機會去碰觸內心的那一塊,而即使碰觸了,即使因此又能洋洋灑灑地揮下踏雪而過
的痕跡,那樣的冰涼溫度沁心以誌,又如何?那是真實的嗎?
一再再地,這個那個親人朋友從現實中以至於心中,出走。一再再地,眼睜睜看著自
己從苦苦挽留到誓死不忘,再到--連回憶都顯模糊不清,誰的臉龐,哪個場景。
比起那些人的離去,更難過的是被自己遺忘,淡化至可有可無事不關己。
是不是這些苦痛麻痺了我?保護了我?很遺憾的是,我連分辨的能力都被我喪失掉了
。
至親至愛的妳,我也好想跟妳說說話,不是安全距離問題,那已經不存在我們之間,
只是也許我們都習慣了,打開對方的談話窗默默無語。
也許....
對,也許,無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