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tingpiau: 03/03 15:15
可能都是很深沉的黑暗，所以有了分裂，
像細胞核無法自抑地往兩邊移動，成為兩個極端的個體；相似卻又不盡相同，
才有了溝通的意義。
要有多孤單？多無助？人才會將自己切割成兩個、多個數去抵抗這個世界散落
下來的灰燼，在身體被無盡無法定義的灰遍布之前，似乎只能這樣無聲地抵抗
質數的孤單。要是沒有妳，我不會忘記這是個充滿質數的世界，也不確定在每
個意志薄弱的時刻會不會創造出無數個分身去說短而無謂的語言用沒有意義的
數量填充過於喧囂的孤獨。
「我們算不算一種分裂？」
妳的馬丁鞋鏗、鏗、鏗地踩在我的木質地板上，穩定而規律的頻率總是讓我放
心，很多時候不明所以地，我甚至認為，那聲響本身都比我更適合去成為表述
「我們」在這個世界確實為一個明確形象存在的證據。
『我們，是一種分裂，我想。』
對我而言這始終是一個哀傷的問題，關於我們時不時地在人生渾沌的階段會出
現的自言自語，一種除了彼此之外第三人難以融入的狀態，一個那麼真實的妳
或不很有存在感的我，由誰執筆寫出主觀陳述都不對勁卻又不肯虛偽到真正創
造出一個一個類似假ID的狀況，畢竟我們共用人生、身體、愛恨與情仇，和善
地滿足著這個世界好不容易「發現」其實早就存在的各種科學「暫時」定義的
人類與靈魂的單一匹配，只好很客氣地把彼此當成一個「想像」，心靈自我保
護防衛時的自我陳述與代為陳述。
「有時候我不是很確定，不存在的到底是妳還是我。
質疑自己的存在，如果不是我們唯一的相似，也許與全人類的孤單都雷同？
存在本身就是難以定義的一件事，沒有人知道所有我們以為是的到底是不
是幻覺，而那些困擾與情感的糾葛又到底是不是哪個大劇作家為我們創造
出的情節，追根究柢也許壓根不屬於我們？」
我發現，妳對那張我花了第一筆薪水換取的紅沙發情有獨鍾，或者，因為骨子
裡知道妳一定會喜歡所以才挑選了這樣一個與我風格不大相同的顏色與造型？
關於其他人眼中定義的「脫軌演出」，我從沒有那麼多餘力解釋。
『不！我們都是真的，無論存不存在都是真的。那些經歷過的情感、流過的
眼淚、受過的傷，沒有人複製得了，就算百般相似，也只是相似罷了，並
不是同一個時空場域、同一個劇情與同一滴眼淚的製造者，於是我們無論
存不存在都獨一無二，不會有另一個妳，在同一個時刻被誰創造出來，跟
我進行一場其他人壓根不會理解的對話。當然如果妳要說這是湊巧，那就
湊巧，但湊巧本身也沒辦法證明妳不存在。
證明不存在這件事，不比存在容易。沒有人發現過？
至少醫學或科學看來暫時不想發現這件事，他們把所有無法理解而不普遍
的都稱為病。於是，嘿！親愛的S，妳可能只是我的想像，或者一個精神
病的代稱，或者是被我貶抑甚久的真真正正屬於這個個體的真實主人？』
妳笑了，極誇張地，用我永遠做不到的方式表達對於一連串言論的看法，無論
那是感到認同或者覺得太扯，都能同時顯現妳各種複雜情緒裡帶有「有趣」這
樣的回應。這總讓我心安，我有沒有告訴過妳，我思考過關於自戀，很徹底地
喜歡上另一個不彰顯於世的自己，不管那是什麼？能不能稱作自己，算不算是
一種「自戀」？
S，親愛的，因為妳與妳代表過的歷史與即將參與的我的人生如此重要，所以
只能跟我從同一個獨立個體裡陳述出關於妳、我或者我們的一切，這就是為什
麼數十年如一日地，我不在任何地點為妳創造其他身分；因為要不是妳就在這
裡，就在我找不到人談論古怪話題的時候存在於某個我需要的世界，也許我才
會真正理解孤單而悲觀到在不存在的世界用各種角色扮演娛樂自己；就算翻轉
過來，我現在使用的「我」也許真實狀況是妳也一樣。
隔了這麼、這麼久以後，還是沒有辦法好好定位妳，曾經使用過的第一人稱、
第二人稱、第三人稱都沒辦法全然地表述妳存在的價值與意義，那是我一直以
來無法信仰的原因嗎？因為當許多宗教與其信仰神有心靈上的許諾與對話時，
我的對象是妳？
『親愛的，今天陽光很好，我們去散散步吧！
我不能代替妳微笑，但永遠會跟妳分攤這一些好的與壞的，許多事情不需
要自己以為的答案，這樣就很好！』
也有很多時候，妳霸道，不跟我談太多大道理，只是將我帶入一陣風和日麗，
就滋養了我當下全部的人生，而握住了一些說不上來的勇氣，繼續這場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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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書寫這個療程，這個治癒過程不需要額外的感想。
如果想證明你讀、你來、你有所感，
空白，會讓一切很適切。謝謝你！其實不需要，卻選擇了體諒。
上邪！http://blog.yam.com/dayend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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