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歐洲古堡的翻版,整片的落地窗玻璃,上百個穿白襯衫黑褲黑背心的
服務員,金髮碧眼的女孩,鏤空的中庭天窗採光水晶,達文西的天堂大壁畫,
蕭邦的夜曲,迴廊掛著的古典水晶燈,鑲著藍寶石的比首,女孩手中搖動著的
蕾絲扇,還有………永遠的……迴旋梯,永遠的………。
就要習慣的每隔一陣子,夢境裡就會出現這樣的場景,一座大得不像話的屋子,
裡面充斥著或熟悉或根本未曾謀面的人物,總是開著燈,我總是走著尋覓著,
永遠都在迴旋梯的開端凝望著,有時順著迴旋梯上樓,有時下樓,有時只是單純地凝望。
我就是知道壁爐裡灰燼的底層藏著一個玄機,儘管在夢裡我從未曾開啟過這個秘密,
我知道穿著黑披風的騎士會在每個午夜一刻準時地從古堡大門經過,巡視深沉的夜,
天井的頂端在無雲的夏季夜裡可以看見排成直線的天秤座那是我的許願星,
鄰座的那一家人總是在臘月的中旬送來幾隻小羊、小豬,他們的孩子到這裡玩耍,
進門的右手邊第三個盔甲裡藏著一個捲軸,閣樓頂端的屋子裡住著慈祥又迷糊的老巫師,
地窖的第三百三十八的石梯板底下有著召喚戰爭、罪惡與血腥的開關………
而一樣難解的,跟現實生活中一樣困擾我的只是,我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我的夢想能不能只是,「我想成為我自己」,這麼簡單就好?
永恆的迴旋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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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上演的是『慢動作死亡』。」
※ 編輯: dayend 來自: 219.68.128.65 (04/08 15: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