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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停止呼吸,僵在這裡,不明所以的尷尬著。 我的腦子裡轉過許多、許多、許多然後不自在的吸了一口氣,再度證明 了自己的感覺與理智在這件事情上並不衝突。既然一直是對的又何必改變? 我開始覺得窘迫、不安、焦躁,然後無力地把剛剛吸入的空氣緩緩吐出, 暫時離開地球表面。 我懷疑人有時候會鬼打牆般的證明自己如何、如何的不聰明, 但在這不聰明被証實之前,不聰明被某一種無解的感動或者衝動覆蓋, 於是在來不及思考後果之前行動力被大腦釋出的巴多氨給蒙蔽;說了、做了些事換得了 一盆冷水。 然後呢? 然後有些人開始思考自己怎麼如此不聰明,有些人開始痛恨起別人的冷漠殘酷。 也許在某種程度上這種不明原因不斷偶發在一部分人身上打牆式自取尷尬是一種天災, 若傷及無辜應該獲得巨額的保險理賠;它不可抗、無法控制、難以預測, 更慘的是有時候受害人得到莫名天啟有了可怕的預感,想在事發之前極力勸阻 卻反而增加了加害人的動力。 這是無妄之災, 被害人無從預防加害人也預期不到這麼慘烈的後果,純粹被鬼打到。 只是,該怎麼開始下一個話題、下一個微笑、下一個繼續天長地久的友誼? 好難啊! 被害人與加害人開始尷尬起這場莫名的災厄,然後遲遲不知如何讓情誼跨回原處。 也許永遠跨不回去,就因為這小小的荒謬。 我想起有些類似而因此終結的情誼,年輕的時候。 有個他走來默默的陪了我一陣子,我常告訴他我喜歡喝另一位朋友泡的黑咖啡, 不愛加糖;我常對他說著每次喝那種咖啡跟那位朋友談心總是有種忘年忘月的豪情。 終於有一天他也要求我喝他泡的咖啡,而他加了果糖。這不是他的錯, 但那杯咖啡讓我有種不明原因的不自在感,於是我說了「我不喜歡咖啡裡參有甜味」 並且盡量與氣溫和還帶著玩笑性。他在我面前哭了, 幾乎崩潰地抱怨著我對他的「批評」太.直.接。 我拍了拍他的肩道歉了,我甚至不知道自己道歉是為了什麼,現在想想 是為了友誼的延續吧! 但友誼已無法延續,誰知道是什麼看不見的東西讓彼此變得那麼尷尬, 他開始避開我常走的路而我也不再順路經過他打工的地方。 我如此懊惱著因為一句話,一杯甜咖啡,友誼就這麼若有似無的存在。 存在如果若有似無,那麼到底是存在還是不存在? 他極力的想要「像」我的另一位朋友那樣在我心裡極具地位, 於是以行動或言語表達了對我那位朋友的贊同,他也想要泡杯我愛的咖啡跟我促膝長談, 但他忽略了他是他不是他,總會有不同、總會有差距, 為了他想要的那個地位他忘了他是誰,忘了他要在我心裡成為的是他自己或者別人, 就這樣,他駝著這個可笑的壓力完成了一場沒被預期的結束。 我停下來繼續想存在與這一切,然後慢慢鬆開腦筋。 也許那個問題需要顧及的變因過多,所以幾個月後我停止了思考, 然後安慰自己,不適合的會自動離開、消失,真正能夠透徹靈魂的人才會永遠留在身邊。 我開始相信情誼這樣的事情是需要契合才能完美的。 缺少了契合的默契,只是單純的瞭解並不能保障情誼的存在。保障情誼存在的.... 很有可能是不需要學習也不需要調整的一種天生的因子,合則聚不合則散,強求不得。 我開始陷入一種微微的痛苦, 對於不信輪迴和前世今生的我來說這想法無疑是重重的一掌,難道一切都多餘? 那些難以理解的惹惱了原則的話與行為是給握住情誼兩端的人強烈的暗示? 暗示著彼此莫強求友誼。 我僵在這裡,不明所以的尷尬著。 也許某天、某個受害者會死於這樣的自言自語,如果你經過受害者墳前 ,請記得咖啡不加糖,謝謝。 -- 我現在上演的是慢動作死亡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10.209.162.235 ※ 編輯: dayend 來自: 210.209.162.235 (09/20 17: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