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生死兩茫茫。
前幾天在板上看到的日記內容,這幾個字莫名地刻印了下來,
取代了原本的"這些與那些日子"。
現在手上有個早上抽血體檢造成的瘀青,
前一個工作抽血抽到只剩血泡的記憶猶新,
卻已經要從這個工作奔向那個工作。
上個周末剛參加了社團的活動,
認識了八年的學弟說我怎麼可以跟認識的時候一模一樣,完全沒變,
認識十幾年的樹洞先生說,他有種錯亂感,不知道為什麼地總覺得我還很小,
曾經跟治喜說過,或許我的歲月自動凝結在17歲那年,就再也忘記往前走了,
但是,還是有老啦,熬夜過後的臉垮掉跟暗沉真的是女人歲月的天敵。
一下子就要從二字頭躍往三字頭,
卻又覺得要從一字頭走向二字頭時對於生命的期待,在腦裡記憶猶新;
再仔細回想這十年號稱人生最黃金的青春歲月,
好像什麼東西都淡然,什麼都記不清。
只好,回想,把還記得的留下,
否則下個十年,說不定又在眨眼間過完。
上個禮拜是社團延後舉辦的活動,
因為整體環境的改變,所以老人比社員還多,
但是暖暖的火光跟那些聽到音樂就會跟著哼的歌曲,
這或許就是不經意間時光的刻劃。
活動結束後跑去續攤,吃了熱炒,跟一群人這樣鬧哄哄的,真好;
接著跑去唱歌,接近天亮時分才心滿意足地回家;
這大概是缺席最少的一個活動,
每年參加的時候都會有不同的感觸。
北上了兩趟,面試了兩間公司,和宇吃了摩斯漢堡,
收到的回信說態度好的人到哪都會有作為,
以前在社團裡老是被掛在嘴邊,一直覺得不太懂的東西,
其實已經在不知不覺間發芽。
前一份工作,雖然慘烈離職,
但是,多認識了許多人,關心著的依舊持續關心,
這段時間,從會傷心流淚的戀情裡走出來,喜歡一個人,也被一個人喜歡,
應驗了樹洞先生說的話,我有當獵人的本質,不喜當獵物,
雖然到目前為止還是覺得進度瘋狂落後,但是卻覺得慢慢地走也不錯。
這段時間,每天都期待著信箱裡有人捎來的訊息,
卻沒太多時間回應,生活的重心就只在當下,
意外地拾回學習與閱讀的能力,擺脫了研究所期間的學習不耐症候群,
印象最深刻的是只有小花跟我的宿舍,
去了趟南寧、去了趟上海、去了趟河北、去了趟香港、去了兩趟深圳,
走了很多次已經逛到沒什麼好逛的香港機場,
來不及拍照的高雄機場裡的飛機,
還有在日本料理店裡喝酒的晚上,
吃過無數次卻從沒自己出過錢的海悅,
一個人在宿舍裡的悠遊、閃閃發光的手鍊、在萬象城裡的對談、講不完的電話;
F親手簽的離職單,離職後瘋狂買買買造成光速變薄的存款簿。
完全與世隔絕專心一意談戀愛,痛苦掙扎的最後學生時期,
當了很久很久的有壓力的米蟲,被拋棄,一個人面對的金融海嘯,
時光從這裡開始無味且迅速消逝,
我還在想念,卻不知道究竟是放不下的愛,還是騎士的天性使然,
每個去過的沒去過的地方,光影錯落交織成目前還無法放下的想念,
但是,我已經開始發現寂寞的時候,腦袋裡一片空白,
不知道該想誰,不知道剩下的寄託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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