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結的香氣。朝露芬芳。
閤上了翅膀我們歇息在莊周或誰人的現實夢境之中而滄海仍遠。
其實一開始。
根本沒有人指望我們到那麼遙遠的地方的。
長長的時間裡我在不同的枝葉裡穿梭。
貪婪地啃噬在葉上留下記憶。
斑駁的洞。壞死的莖。為我而凋亡那從不出聲的綠。
在荼靡早凋的花事中我們漫天飛舞。
一代一代。
它們的性命交換我的美麗而我替它傳承。
承。
下一季的滿樹春綠。
承。
下一季的枝椏與泥土中的腐敗的香氣。
你看看。你看看我出落的多麼美麗。
短暫的生命裡我在誰的夢境搖搖欲墜。
你睡中的淚是此生追求最香甜的蜜。
一啜一飲。
捨棄了誰的性命而光陰悄然而逝。
問過了莊周但仍舊沒人解我們的夢。
它們說我們活得太短了。我們。
但其實我們一直努力在飛過那片水藍的。
其實。
其實。
太過天真的夢想。
其實一開始真的沒有人要我們去到那個地方的對吧。
我親愛的。
親愛的單薄的翅膀。
你又飄落進誰的夢裡以一縷蜜的姿態。
而朝露曇花。一夜枯榮。
誰的頰是你從不停息的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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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露芬芳。
我們一直。一直。
奢望著有天永恆來臨而我們飛過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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