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nickneco (saku)
看板Diary
標題Green Spring Days
時間Mon Sep 19 07:20:11 2011
再回首已百年身。
***
看完了電視冠軍的拉麵王轉到了音樂台,電視機有好多的聲音細膩地唱著,
哄著,溫柔地傾訴著。好多我都不認識卻聽著像是聽見青春,一個人開著音
樂台入睡的日子。就突然地懷念起了戴眼鏡的日子,那些還要拿掉眼鏡才能
睡下的晚上人聲音樂書本是生命必備的陪伴,沒有人陪我睡下除了電視音樂
。驀然回首,才發現洗澡時會跟著一起泡水所以磨損不斷的眼鏡大概才是我
青春的象徵。好多年以後,我在近秋的晚上模糊地想起這一切,有點慌張。
唉呀,有點失了防備地慌了手腳。
『人生裡總有些時候,會有這樣的瞬間突如其來地造訪;那是在平淡無奇又
單調無聊的灰色日常生活之中,突然切割出一個非日常裂口的時刻。聖誕節
或生日、學校開始放長假的第一天早上、第一次穿上迷你裙、到舞廳跳通宵
的迪斯可,從淡薔薇色的恍惚感和解放感,到令人頭暈目眩的恐怖感與顫慄
感,雖然情緒各有不同,但不可否認地都存在一種共通的感覺。那或許,可
稱為世界的變化感吧!』笠井潔在新書<伊底帕斯症候群>中所描述的或許
正切合此時我感受到的這種情緒。像是由遙遠遙遠的青澀時空中傳遞來的氣
息一時教我失神,就要忘記的,鹹鹹甜甜伴隨著酸苦,無力改變卻充滿未知
的新鮮的,青春,青春,青春。青春作伴好還鄉,但我想大概我是再也回不
去了,除了隻身面對著夜的這樣晚上。我想我再也回不去那樣的忐忑天真,
也無法降低一些早已蒂固的驕傲挑剔。我還是有很多很多的愚昧無知跟冒險
勇氣,是的,大概學也學不完的教訓跟堅硬自我,卻不可諱言太多的遇見早
就改變了我,願意也好不願意也好的我們成長,長成了自己從沒設想的樣子
卻常常也是捨不得挑剔。遺忘了最初的夢想(如果真的有這種東西的話)我
們的眼都被現實的生活壅塞,不止一次地在酒酣耳熱之後聽到朋友問我,為
什麼生活會是這樣子呢?有人問過我們讓我們決定要不要變老學會頑固嗎?
是誰決定了我們非得要不斷地往前走接受衰退體力家庭壓力跟社會期許?是
吧,我們大概都忘記了曾經我們殷殷切切期待著成長以為那就會為我們帶來
多一點力量多一點自由,卻沒想過,原來不管什麼歲數我們都要如此的不自
由而少時以為的自由在理所當然之後也變得淡而無味。再沒有什麼東西切割
我們的生命是一道不平凡的切口,我們攤平生命動人的時刻習慣感動不再像
生命初期什麼都是精彩起伏不斷。縫隙中,我們不死心一次次追求感動。
卻未必可得。
『紅顏若是只為一段情,就讓一生只為這段情。
一生只愛一個人。一世只懷,一種愁。 』
誰唱這首歌都要教妳心酸,纖纖小手誰握過後又成了誰衣袖上卸不下的寂寞
。這個年代跟我們想的又有些不一樣了,有時候連對自己都有點忍不住地感
覺到格格不入。很多問題問了卻不知道是不是期待誰給我解釋。我想,或許
真的誰都不能給我我想要的答案。就像我也從來不能解誰的心酸苦痛一般,
潸然的淚落下不過是因為我們自以為是的同愛同情,誰又能夠真正的瞭解另
一個人的生命呢,沒有誰有能陪你一起經過一個你完整的人生怎能理解你每
一字句的細微起伏。就像從來沒有真正的完滿誰都開心一樣,誰都想處處討
好卻四處碰壁最後歪了鼻樑失了信心。當我們從不開口求取誰又會知道我們
想要什麼?自以為很特別的同時我們卻也心知這世上你還能對誰而言特別的
過對自己。天上的星星夜裡的月啊絕不是只是為你閃耀而溫暖過你的轉過身
他也會這麼樣溫暖著別人,是啊,我親愛的,我從不相信永恆的守候如果那
真的足夠深刻。我的確是希望有什麼說服我的,的確。失去之前我們不懂我
們想要什麼,得到之後我們心癢難耐等待多一些的改變幻想未來更好,忝不
知恥的悲哀天性我們卻造愛假裝偉大。就讓日昇日落白馬跑來跑去告訴我它
要我學會什麼東西吧。真要走的我們都留不下而該擁抱的大概怎麼樣都不會
離開,我已經累了也不願再多為誰傷神殺死我的寶貴青春,就讓我們隨波逐
流而時間前進。有一天我們都要被埋葬。告訴我,我們要再相遇的地方。
幸運的話,
再為我說說我們分離後的那些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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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天光;我愛你。
或許只有你不說出口我才能如此誇張地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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