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好幾年前,陶弟兄勸我們這些剛開始服事的人一句話
他說:很簡單,你只要隨時隨地問自己,你對每個人是不是一樣呢?
這樣就可以了。
當然,在他身上,我也常看到不一樣。但他的勸告,卻停留在我腦海裡。
他所謂的一樣,並不是要我們不因材施教,而是要我們不要貼標籤。
當老師以來,我才慢慢地發現,自己並非對每個學生是一樣的。
自己非常清楚,是因為自己的性格與從小求學的成績,特別喜愛成績好的同學。
但也常聽到成績不好的同學悠悠地說,自己學校的導師只喜歡成績好的同學。
其實同學都不傻,都知道老師特別喜愛誰。
當然,看見不想學的同學,自己也不會再特別多花心思;相反地,
不看學校,而見到肯學的同學,自己是願意花更多的時間去教的。
因此也才在今天聽到這個意外的消息。原來是全校第二名進去唸的。
又一位因為想讀離自己比較近的學校,而捨棄名校的同學。
PR9X選擇唸PR8X;和PR8X選擇唸PR7X。你們真是有勇氣的孩子,老師佩服你們。
最近因為媛媛的事情一直很苦惱。甚至到了晚上睡不著的狀態。
歐媽說得沒錯,不夠在範圍裡的原因。只是當時無法接受。
後來也就明白了。就像歌羅西書說的,你們無論做什麼,要像給主作的,不是給人作的。
說到底,他們是主內的親人。說到底,唱唱讓我愛也就好了。
當然,不管是小可或者小純都不可能對我那種態度,我也大可以理所當然地討厭媛媛;
但我決心不這麼做,孩子是夠聰明的,能知道老師每一個態度和喜不喜歡自己。
在只望著自己的孩子面前,我不該只是忍耐這最後幾次的上課,不該只是說,
我體諒她基測前情緒不穩定,壓力大;然後巴拉巴拉地述說她頂撞我什麼。
再過份的話,那些我不會對同輩或者晚輩說的話,不需要吞下去,也不需要還給她。
關鍵的這幾天,沒有媽媽,沒有哥哥;或許也剛好可以安靜地讀書。
然後,我就轉念了。就像對小敏啊,都可以這樣了,為何不能對媛媛這樣呢?
就當作是在服事一位青少年,不是嗎?
當年都可以陪棒棒en讀書讀一年,都可以面對奧嘟嘟的小小白。
今天還有什麼困難的呢?何需在乎有沒有受浸呢?
難道我是下來這裡享樂的嗎?難道我身上沒有旨意嗎?難道祂來是尋找義人嗎?
更何況,祂怎樣饒恕了我,我豈不是要怎樣饒恕人嗎?
禮拜一默默地印完該印的東西,有一頁還是大大的A3,再回去重印一次。
拿去寄放後,默默地走回來;順便看了那間店。天空飄著小雨,心情很乾淨。
看了X人,很明亮的設備。很乾淨。我想我們應該也要變成那樣,會比較好。
很驚訝地在那裏看到了小可的名字。說回來也不用太驚訝,她可是在那裏補了三科呢!
只是不是很高興。但也很高興。終究是小可拒絕媽媽的安排,選擇繼續在我們這裡。
不高興的原因應該是英文。但不需在意。反倒是那個國文老師不知道在幹嘛。
真想把小可的作文拿來我自己改。為什麼國文老師不用幫她改作文???
好歹自己也是全國比賽冠軍啊,魚與熊掌啊。
然後就慢慢地明白了自己的心。有時睡覺前也會想想,那樣的畫面。
就算今年不能成立,明年也可以的。就寬心吧。不用再著急了。
就一步一步地走吧。邁向化學之路。
望著那樣的背影。總覺得很乾淨。像有著隱型翅膀的天使。
有著敏銳與善良的心。
也就明白了。天使與醫生是一樣的。
醫生總是要面對許多的病患不是嗎?因為他們是有病的人。
天使被派遣來人間時,也是有任務在身的。
是要面對人間的苦難啊,災禍啊,試煉啊,及一切的眼淚與傷害。
哪有醫生每天是去醫院休閒玩樂的呢?
哪有天使下來人間是安逸舒適的呢?
如此也就明白了。坦然地接受一切。幫助更多需要的人們。
身邊帶不走的,根本就是會過去的。一點也不值得。
值得的是幫助需要的人,拉他們一把,為他們刻畫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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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 douleur passe
la beaute res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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