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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夢醒時分,最後一次,為你而寫。 07年,在生日會上看見你。心裡想:世界上原來真的有這樣的人。你是真實的。 記得你從廁所出來時,轉身站在我身後。第一次在身後打量你,平底鞋,矮一小截。 那一年,經歷過很多,也做過很多一輩子不會再重複的事。 不論是二月底,五月底到六月底。 自己也知道,07年那時,你就已經知道自己了。 很多小小的細節,是埋葬後還知道它原初是美好的。 或許是自己先過了,才使你那樣地以為。在那些年日裡,或許也不是這麼明白自己的心。 這些年,才逐漸地在每一個迷失在自己身邊的人身上明白,不該給的,從不能心軟。 08年,曾經和朋友一起下南部看你工作。 那些封存在電腦裡的豈止是像封存在海底的汞汙泥那樣簡單。 在那年裡,在一次又一次的會面裡,建構圖逐漸清晰。 那些為誰而活的日子,如果是必經的過程,那就把它當成成長所需要的曾經。 08年,11月底,論壇上,你向我要了電話。 也粉碎了08年02月份所傳出的可笑的謠言。 而我也輾轉從你曾經的工作夥伴那拿到了你的MSN。 那些不再顯示也從不刪去的號碼,是曾經的美好。 跨09年的那夜,第一次去後台找你。那時的那些青澀,不安,誠心和跳躍,依舊在目。 那個雨落不停的平台,那個攝影機底下小小的空間,那些莫名的堅持,依舊歷歷。 那盞房間裡明亮的樸素亮光,灑落的彩帶,馬靴,化妝箱,DV,相機; 以及我淋濕的襪子,褲子,雨衣,總總。迷網在燦爛的美麗迷宮裡。 或許,是那些以為美好結局的誘惑,讓自己在開學那天,回了來自大陸的那封簡訊。 沒有開始,就不會有那麼多的荒唐。 本該回台北的,本該好好唸書的,本該好好考試的,本該,沒有這些荒唐的。 自此開始了無止盡的,莫名。自己還以為這些是唯一。 從不曾擁有的尊重,還以為是親近;從不曾表現的禮貌,還以為是隨心所欲。 在自己瞭解以後,也只能笑自己,幸好走過這一遭。 如今,毫不保留地將它們訴盡,以卸下這些年日所背負的。 因為我聽到了,你如何在背後說那些喜歡你的人的不是。 因為我看到了,你如何輕易地將別人的關心踩在腳底下。 毫不保留地說出:為什麼他不好好讀書?關你什麼事?自此,我看得明白。 因為我看得清楚,你如何在對方對你有利時,表現出的諂媚模樣; 以及在對方沒有利用價值時直接說對方是賤人。然而,我知道對方的人品其實是不錯的。 我也聽見了,你如何數落那些人,如何輕率地在他們背後調侃他們。 我的心底也逐漸明白, 若是我能在你面前聽見你在他們背後如何說他們; 相同地, 也會有別人能在你面前聽見你在我背後如何說我。 也從那時候起,我決志與你保持距離,絕對不交出半點自己的心。 如今看自己曾經的所作所為,簡直是不可思議,竟然能夠在二十四小時都接過你的電話。 晚上六點到十點是常有的;而從十點到三點也是常見的,難為當時的室友常因此不得安寧 ,自己也常從房間講到走廊;三更半夜,從冬天到夏天,越聽,越沉默。 而那些四點的不耐煩,與六點的驚訝,都是決志在此埋下的不堪。 那些09年05月份所發生的驚悚,是從此一輩子不會再回憶的經歷。 為什麼你要在我面前自己脫光?終於,我看見了你的'賤'。 但我拒絕這個誘惑。大三大四那年已經練就的定力,是一輩子不會改變的。 那時,我要的不是那些。能去50嵐買飲料,在桌子前坐下,平靜地走在街上,已足夠。 一次,又一次。喝水用的,解除背部疼痛,外出。一次,又一次。我一一拒絕。 也一一心痛地看清。你會這樣對我,應該也是這樣對別人吧?獻身過幾次呢? 比起你那庸俗的皮肉,和我那美好的未來的國度;我的選擇立見高下。 千年國,是我所選擇。 而隨著我慢慢地後退,你的心和態度卻越來越著急與不安。 我相信是因緣際會,使你在噩夢之後打電話向我哭訴; 我相信是情境使然,使你在你房間裡的床上面對我脫去外衣。 我的不動如山,和你的自討沒趣,在我眼裡看來是多麼荒涼。 不是你的外表不美麗,而是你這樣的動作並不美麗。 不是你不示弱,而是我太聰明地讀到這些肢體語言背後的訊息。 不堪如我,是何德何能,讓一個決志從師大轉到台大的高材生對我著迷? 無情如我,是何德何能,讓一個交往不到半個月的男孩在自己面前一頓晚餐哭三次? 狠心如我,又怎是一個曾經如日中天、萬人迷戀的你,所獻身、獻心的對象呢? 我厭倦了。厭倦了你的謊言,厭倦了你的輕浮,厭倦了你的糾纏。 厭倦了你總是幼稚地想刁難我,或者你身邊在乎你的人,來證明你自己被愛的存在。 厭倦了你的不成長。厭倦了同樣的戲碼,以及你自己為刁難到我而沾沾自喜的無聊臉孔。 '哈哈,緊張了吼?' 在我看來,是多麼地無聊。 '怎樣?這樣有沒有很賤?' 難得被你說中了,在我看來確實是很賤,我一輩子不會做的 事情,而你竟然為了錢去說、去做。 '反正打死不要承認就好了。' 在我看來是可憐,因為你並不知道將來所要面對的。但我沒有回話,而你也從不知道。 厭倦了你的不知感恩。無論多少在乎你的人做什麼,你依舊冷言冷語相待,甚至譏諷他們 ,刁難他們,算計他們,懷疑他們。我替他們感到惋惜,我也替自己慶幸知道這些才叫 真實。不論那些時間,不論那些金錢,不論那些真心。你從不在乎。 是的,你也不需要在乎,但你也不再說謝謝。不再表現出真心。讓失望的人儘管失望。 厭倦了你的不安全感與習慣性懷疑。那些你已經決定好的事情,不需要再來問我。 就算真的曾經幫你度過多少難關或者在關鍵時刻指引你的方向,那些都是已完成的任務。 也謝謝你,讓我瞭解自己的底線在何處。瞭解自己所追求的是什麼。 瞭解自己所堅持的道德是什麼。瞭解自己所盼望的真實是什麼。 瞭解自己適合怎樣的人。瞭解自己所尋找的靈魂屬於那種STYLE。 隨著我們年紀的增長,我們是多麼地越來越熟練於裝飾自己!粉飾的牆啊! 拋棄自己原先的男友而去追求剛和別人分手的男子,也能夠美其名地在MSN狀態上 打上'唯有基督是一切,又在一切之內。' 而我自己呢?又裝飾了什麼?! 從不敢面對面地指出一切,讓平靜的海平面繼續維持它虛偽的寧靜。 拒絕你,是我所做過十分心安理得的一件事。 你都稱人家為瘋子了,我又何必替你接什麼線?又何必去拜託誰問什麼? 離開你最根本的原因,是後悔認識你。是開始覺得向別人提起認識你,是一件羞恥的事。 是開始明白,我已超越你。是開始認清,以前所知道的都是假象。 我因有你這個曾經的朋友而感到羞恥。從此,我不會再說我認識你。 我不需要不論我做什麼,你永遠能'適時'地再把我踢回原點,和他們在一起。 畢竟我是早就要離開的人,是當時你的夥伴拜託我留下來的; 如今他也走了,我也再沒有留下來的必要。 我再沒有必要為你的一句話感到緊張,也再沒有必要非得在半夜讓你打擾我的睡眠。 我也不會承接任何一次你自以為地說出我一定會在聽你自顧自地說完就拍拍屁股走後, 我會去做什麼似的。我。不。再。 我們從此平行線。不願再與你有任何交集。 別再說什麼有問題還是得來問我。針對你以前所問我的:關你什麼事? 如今我也要說:你不懂關我什麼事?我不與沒水準的人交集。 不要再說什麼誰是你的貴人,'謝謝囉' 你的不安全感來自什麼不關我的事, 你那永遠沒誠意的輕浮道謝不要對我假裝。 不要再哀求我要和我通電話。你已經有幾通電話我不接,你清楚明白。 不要再問我要我說,何時可以和我聯絡。因為我已經不想再和你聯絡。 更不要說什麼 '但我必須跟你聯絡~不然沒安全感' 太噁心了。我承擔不起也不想接受。 我不是你的誰,請離我遠一點。不要把你的安全感建築在我身上。很。噁。心。 不要再對我有任何一次的示好或示弱。那只會使我越來越看輕你。 更不要說要來找我,我不會告訴你我住哪裡,就算你找來我工作的地方也不會見你。 在人生的路上逐漸明白,擁有什麼誰的號碼,地址,消息,訊息;都是騙人的。 只有擁有對方的心,才是真的。 若否,縱使站在他家樓下,也不可能開門讓你進去的。 不要急著說你知道,不要急著用那些粗淺的字詞試圖蒙騙你懂。我看得清楚。 從一開始我們就是不同世界的人,認識你只是讓我的世界變得悲慘。無法向上。 無怪乎每次看見你都是頭痛、生病。原來如此。 從一開始,我就無法接受你無賴般地玩笑,無法接受你沒分寸地開我玩笑, 無法接受你曾經被那些黑衣人收買。無法接受你不愛文字,不愛追求成長, 不愛追求高尚而自甘墮落,不愛惜自己的羽毛,不懂得內斂、謙虛而自滿自大, 不愛思考,不懂得審慎而揮霍無度。 我以最不著痕跡的輕柔,推開你握住的手。希望你明白,也讓自己有個好台階下。 而我,已經遇見了那位內斂、謙虛,和我一樣愛文字、愛思考的人。 我找到了對TONE的人。找到了靈魂的另一半。找到了可以對話的靈魂。 找到了那與我一樣擁有追求冒險刺激與安定穩重的人。 找到了沉穩外表下澎湃的心。找到了稚嫩表情下成熟的靈魂。 有鑑於我道德上的潔癖,因此,我決志要自己遇見他的心。 --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40.112.25.164 ※ 編輯: Tuba 來自: 140.112.25.164 (10/13 05:25)
konochi:你的日記寫的好美!!! 10/13 15:40
Tuba:Thx, 或許有時候我寧可只是專心聆聽他唱歌... 11/12 00: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