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翻出了08年見你的那一次;當中,你問了我這句話。
兩年過去了,想必,今年我又會至少再見你一次。想必,你還會再問我這句話。
曾說,最後一次離開你。
升高年級那年。畢業後那年。兩次的離開。以及08年,我們實實在在地分道揚鑣。
放手了,但主現在要還給我了。卻收得如此不踏實。
心情十味雜陳。
似乎是安排好了的,每兩年見一次面。自從你走後。
反正,都已經那麼久沒有你的消息了,不是嗎?
從08年八月底至今,只通過一次信;我們都如此地習慣於安然的平行線;
為何又要像醒來的黃耀輝來糾纏小敏呢?為何選擇在這時撥動心弦呢?
「你現在會想訓練嗎?」
「你以後打算作什麼?」「服事主吧。」
是什麼,讓一個人成為自己的一部份?
是什麼,讓一個人可以只有在面前出現,才能感到「安息和安心」?
是什麼,讓一個人可以讓自己在三秒鐘內落淚?
是眼神,堅定,堅毅,帶著愛。是安穩,是,一切我所熟悉的。
為什麼,要我熟悉你,再讓你離開我?
白天不想,也從沒想到過。總在深夜,夢見。在清晨,輾轉中看見。
在自動門打開,寒風吹上時,依稀浮現。那段在長庚寒風中的日子。
自己的靈魂,比自己還瞭解內心深處的渴望啊!
「你換眼鏡了。」「現在別說那個。」「好」再一次忽略你的細微。
卻在深夜,大哭。對不起,總是抱怨對我不夠好。
總是抱怨,那年你離開我躲起來。總是無法原諒,傷心的你忽略我。
卻從沒記起,那年春節你打長途電話給我講了一個小時。一點也不像平時節儉的你。
總是忘記,那天站在你面前,平實地接過飲料,要你整理頭髮。
總是不珍惜,你和我所有的默契。
半路,接到你的電話,「你有兩頂安全帽嗎?」「恩,有,不過是半罩式的。」
「真的嗎?太好了,可以戴我嗎?」「恩,當然可以。」
不過是半罩式的。因為你總注意安全,怕你只戴全罩式的。
我可以戴嗎?那是我出門才拎著上車的。不知為何,但我就是知道要戴兩頂安全帽出門。
儘管出門前我們是相約各自買便當再見面。「帶我去吃XXX好嗎?」縱然它沒開。
幾百公尺。卻想起七年前,那超破的騎車技術,嚇得你大喊主耶穌。
後來,在那有老爺爺坐著的那家餐廳裡坐下。思緒瞬間拉回你穿著墨綠色涼鞋的那年。
你說,「那隻笨驢在哪裡」,你說,「所以我也去買羅宋麵包了」
對不起。我們都是不願開口的人。不願去提最在乎的,深怕別人知道。
但我卻狠心地輕易將你不輕易說出口的話掠過。
沒在你面前哭過,正如你也從不在我眼前落淚。但你知道。
或者,將我的未來交給你,也是不錯的。因為信任。
或者,你本來就是祂派來要來成就這事的。
或者,這就是我今生遇見你的原因。
或者,這就是剛出生的鴨子第一眼看見媽媽的原因。
或者,一切會越來越好的。或者,也會有星光的投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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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 douleur passe
la beaute res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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