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小憩時，好像在睡夢和清醒間，想到了小淳的媽媽；
不知怎麼的，就大哭了起來。好難過好難過。就醒了。眼睛裡都是淚水。
告訴媽媽後，媽媽說，小淳的媽媽是幾號過世的？才驚醒現在是六月，六月底又要到了。
好快，一年就這樣過去了。
媽媽說，難道別人的媽媽較好？當然我們都知道這不是答案，我只見過小淳的媽媽一次。
然而，究竟我是因為六月底到了，還是因為到現在還是不甘心，所以才如是也？
老師還是好難過。好難過。
那天新生來了個申請上中崙的同學。他媽媽說，他國一時是全班倒數的；
國二時慢慢進步到十幾名；國三時老爸用逼的，再加上家教，總算考到PR91；
再靠著校外競賽加分，申請上中崙。
聽了他錯的題數，國文5題還比小可多。數學1題，自然2題。
聽完其實心裡也有數，小可就是敗在數學和自然。不應該。完全不應該。
數學難題都寫對了，錯兩題超簡單的。我現在在帶的二衝PR63的同學，
數學錯十題，都沒有小可錯的那兩題！天殺的！這不只是扼腕可以形容的。
自然更可笑了，錯四題；一題生物，題目沒看清楚；一題理化，爭議題老師不怪你。
地科兩題，老師也救不了你。沒有人錯的比例是這樣的，這樣是不正常的。
生物：理化：地科應該要是1：2：1。
這兩科都是妳原本的強項，輸掉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不重考也是在乎妳自己最後的決定。我們只能期許未來，安慰妳，安慰自己。
小可的媽媽流著眼淚說，今天畢業典禮時，旁邊的家長說，
怎麼第四名畢業，連西松都沒有？據說妳是領區長獎畢業的。
市長，議長，校長，區長，家長會長。堂堂大校的第四名。
老師知道你們學校PR99就有三十幾位，PR98也是三十幾位，PR97也還是三十幾位。
所以PR97才會排到校排一百多。
所以老師也只能告訴自己。就讓妳好好地做雞首吧！老師依舊對妳抱著深切的期望。
老師只是難過，但從來沒有失望。難過你們的難過，以及自己的難過。
就算我們都哭了，就算我們都醒了，但我們從不失望。因為真正的決定，在未來三年。
那位中崙的媽媽悠悠地說，很多建中、北一女的孩子，是從天堂掉到地獄。
聽她說說也是對的，國中都是數一數二，老師當寶的對象，不免恃寵而驕；
到了建中、北一女，再怎麼精英，還是有班排最後一名的同學，莫怪。
老師就想起了自己以前高中的班級，全班第三十七名的同學，
竟然是別班的第二名；全班的名次乘以二加十，大概就是全校的名次。
那就是老師真正的地獄般的天堂。堂堂的數理班名稱，堂堂的九科平均都爆高的班級。
還記得有次月考，歷史全班的平均是97.x分，
老師一走進來就問我們要不要乾脆全班轉組。其實我們是每一科都不正常地高分。
是個高壓的班級，是個很重的擔子。但老師還是覺得，值得。
不論如何，老師會讓妳成為你們那個學校的美名，是個考上台大的孩子。
老師依舊看好妳。小可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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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定我們能做什麼事的是──能力
決定我們能做多少事的是──抱負
決定我們能做得多好的是──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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