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Ariska (習慣,沉默。)
看板Diary
標題《迴轉木馬的終端》
時間Tue Feb 12 16:15:56 2008
「迴轉木馬只在固定的場所,以固定的速度巡迴轉動。
什麼地方也去不了,既下不來,也不能轉車。既不能超越別人,也不會被別人超越。
雖然如此,我們依然在這樣的迴轉木馬上,看起來彷彿朝著假想的敵人,
拼命往終端展開猛烈的衝刺似的。」
─村上春樹《迴轉木馬的終端》
所謂事實這東西,有時候會反映出既奇怪又不自然的樣子,或許就是因為這緣故吧。
我們稱之為意志的某種內在的力量中,壓倒性多數的部份,
都是在發生的同時,便已經喪失了,只是我們卻無法承認這事實,
而這空白變在我們人生各色各樣的位相上,帶來奇怪而不自然的歪斜扭曲。
【計程車上的男人】
┌男的要回哪裡?┐
│ │
└男的要去哪裡?┘
那代表的或許是正渴望著黑暗。其實他什麼也沒在看,對吧?
只不過是捕捉到的一瞬間。那麼,對我來說我會把那扇窗當成是一個出口。
端看於看的人,很像是在玩書上那種3D的圖片一樣。
是凸出來還是凹進去?是樓梯還是花俏的壁花?也只會有一種選擇。
然後,這是我的選擇。當我閉上眼想像書中的那幅計程車上的男人,
我看見的是牆壁上的黑洞是他的歸宿。就是那片黑暗,那片夜。
所‧謂‧計程車的限定框子。真的只是一項原則。
然後為了現在已經死去的公主,還是個無解。
【避雨】
「我們的存在或現實,並不是由各種不同層面拼拼湊湊聚集起來的,
而是怎麼也不可能分離的一個整體的這種看法。」
這或許是另外一種形式的謝天,因為一件一件的事情總是串連著下去。
很像在拉記憶的那條絲一樣,當拉起了一件卻又不得不接下去拉起下一件。
斬斷是多麼難的一件事情哪,原來是相吸的磁鐵想翻身,到底有多難。
所以才會寫下沿著記憶的溪,回溯。原來自己也是這樣子的。
有時候都會思考著為什麼在提起事件A的時候會想到事件E,
因為已經被自己不知不覺的沿著ABCDE全部拉起來了。
就算自己不想還是拉起來,就像是救溺水的人一樣,
不管你救的人你有多麼的恨,還是會直覺的把它拉起來吧。
斷斷續續的思緒也不知道該怎麼寫。
【獵刀】
「我常常做夢。」
「夢見我頭腦裡面,一把刀子正斜斜往記憶的柔軟的肉裡插進去。
並不覺得痛,只是插進去而已。然後很多東西便漸漸消失,
最後只剩下一把刀子像白骨般留下來。這樣的夢。」
我想要的或許是這樣子的一把刀。像白骨般留下來。
讓記憶的柔軟的肉漸漸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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