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客廳,敲著不熟悉的鍵盤,用著不順手的自然注音。
耳邊流洩著莫文蔚淺淺的吟唱,三顆省電燈泡發出不甚明亮的光芒...
我把自己裹在藍色的大外套裡,這是老弟的外套,
很像Over Time裡宗一郎常穿的那種類型。
昨天老弟從台北回來,我才真正感受到寒假的開始。
寒假了,鳥園又自動休息,不知道小珊考完期末沒?
在貓園徘徊著,又試著跑到別站註冊。
可惜那站的系統收不到我的信箱,我無法通過認證,
不死心的用了老弟的mail,再去try一次。
這次變成了老弟學校的伺服器不收對方的信,
注定我和那站無緣了....
從喇叭裡傳出來的歌聲,莫文蔚告訴我她現在是陰天。
但望向窗外,眼睛告訴我現在飄著雨...
我哈了哈手,希望可以藉此暖暖凍僵的手指。
開了老弟的行李箱,拿出我託他買的張小嫻。
“我微笑 是為了你微笑”的封面,有一抹紅色的唇。
我看了封面,開始傻笑,想起老弟說這是他隨便挑幾本買給我的,
因為女生看的書他不清楚。
『老姐,有什麼想買的書,開書單給我,我回桃園時給妳帶,
水準書局的書很便宜。』
老弟上次回來的時候這麼對我說,這次回來果然行李裡多了給我的書。
老弟說,他看到我一篇文章,所以挑了這本給我。
我想像他蹲在書局的地板上翻著張小嫻的書的樣子。
打開了photoshop,看著昨天老弟弄的畫。
昨天正在畫的時候,我建議他把畫面弄成漩渦,
沒想到成了一個值得思考的畫面。
我又很多嘴的建議他,在漩渦的中心,
打上一行白色的『世界的盡頭...』
『我對文字這種東西不是很在行..不過這感覺很不錯,可以作成海報。』
老弟盯著畫面很認真的說著。
我苦笑,老弟的確對文字不在行,因為他對我的雞婆建議沒反駁:)
我不知道他對自己姊姊老是黏在鍵盤前面寫些哈拉日記有什麼想法,
但是被家人看到自己的文字,心會虛虛的...
就像我不讓人家碰我的電腦一樣,我封閉的個性不是很好接近,
常傷害對我重要的人,發任性的脾氣;
但和我相反的老弟,是大方又親和的類型,很會照顧別人。
昨天,當老弟看到我在客廳和房間之間來回匆匆,
只是為了拷他硬碟裡的mp3的時候,他對我說:
「老姐,妳想聽的話可以隨時用我的電腦,不用跑來跑去那麼累。」
聽來沒什麼的話,從久違了的老弟口中,我感到一陣溫暖。
其實,我沒跟他說,因為他的電腦只能放完寒假,
要不然我就去買線材把兩台串起來..
我啊,真是個利己主義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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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箏一弄湘江曲,聲聲寫盡湘波綠。
纖指十三絃,細將幽恨傳。
當筵秋水慢,玉柱斜飛雁。
彈到斷腸時,春山眉黛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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