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想帶我來這吃飯？」
從帕帕米雅出來之後，小燦牽著我的手問，
我看著她，拿了外套幫她披上，我...對這個女孩做了什麼？
「怎麼不說話？」她攬著我的腰，抬著頭看我，
「因為突然想到妳喜歡，」我對她微笑，「走吧，回家了。」
我開著車回到我們在15樓的房子，那裡是個看夜景的好地方，
回到家，我倒了一杯果汁給小燦，然後牽著她到落地窗前坐下，看著台中市的夜景，
「你今天好奇怪，」小燦看我的眼神越來越迷惑，
「寶貝...跟我在一起快三個月了，有什麼感覺...我想聽聽。」
「感覺？」她有些不解，然後思考起來，
「我要聽實話喔，不管好的壞的...」我輕撫她的臉頰說著，
「我...我覺得很開心，想跟你一直走下去。」小燦給我一個笑容，帶著牽強。
我知道，她對我說了謊。
「有些事情，我們都知道的...對吧。從一開始到現在，我知道妳很努力，
我也努力去做著，但也許時間還沒到，或者我們還沒做好準備...結果變的很累。」
「很累嗎...」小燦低下頭，在我掌心的手有些顫抖，
「我曾跟妳說過，不要跟阿彩比較，因為妳是妳。但我說了漂亮的話，自己卻做不到。」
「我想了很多可能性，讓我們可以好好走下去...但我又明白，這是在牽絆妳。」
「為什麼說是牽絆我，我真的很愛你...可是你卻一直還是哥哥的樣子。」
她說完，有些洩氣的沉默了。
「對不起，小燦...對不起。」
空氣冷冷的，我們沉默了很久，她默默的掉下眼淚，一邊努力不讓我發現。
我拿了面紙抬起她的頭，幫她擦眼淚，
「為什麼...你這麼溫柔...從開始到最後...為什麼，我卻知道...你就是這樣的人...」
小燦又哭又笑的說著，看起來很悲傷，
「妳是個好女孩，真的。」我吻她的手背，「是我沒準備好。」
「你說些怪我不好的話，我會比較輕鬆。」小燦嘆了口氣說著。
「唯一不好就是，太喜歡跟阿彩比較了。妳有妳的魅力，妳們完全不同。」
「我知道...你提醒過我很多次...」
「下午，我去看了房子，租了一間新房子。」我攬著她的肩，讓她靠著我，
「妳在這裡就好，我搬過去。」
「好過份...都想好了...」我感受到她又掉了眼淚，但是平靜的接受了，
小燦是聰明的女孩，也許很早就已經知道，問題除了阿彩還有兩個人不夠靠近的心。
太小心翼翼，太顧慮對方想法跟感覺，最後一步都踏不出去。
「明天就要搬走嗎？」小燦溫柔的問著我，
「嗯...」我不知道應該在跟她說什麼，對她的傷害已經太多，
「好奸詐...從頭到尾都沒提分手，可是意思卻很清楚。」小燦故作輕鬆的說，
我沒看她，但緊緊的擁抱，裝著堅強的脆弱，更讓人心疼。
「好討厭...我卻怪不了你...」她閉上眼睛說著，
「嗯...因為我是壞人阿...」我的難過卻是沒有出口，兩個人在一起，
得要有一個人堅持著堅強，不然做何依從？
不知道過了多久，眼淚在我衣服上濕了一片，
「你...要開心...我還是...在這裡...」她拉著我的手說，
「要往前走，不要往後看，我害太多人了。」
聽我這麼說，小燦搖搖頭，卻沒在說什麼。
我不是她，無法知道這樣對她的傷害多少，但我盡力了...把傷害降到最低，
以我能想到的方式，以我認為她能接受的方式...
我們都不願意輕易移動，定定的陷在沙發裡，
明天開始，一切都不同了...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61.225.18.2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