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在那個極度扭曲又逃離不了的黑洞擠壓中醒來,這個夢不知做過無數次,
夢十夜,夏目漱石在四十一歲時寫下這十篇極短的小說,分別充斥著驚慌、錯愕、綺麗
和狂妄,而這十個怪誕的夢也已經問世度過一百年,唏噓了上個世紀的太平盛世。
一百年的時間有多長,一個世紀、幾個人世輪迴、或者只是一眼萬年般光影瞬間;
或者如同百年孤寂那位不死的老婦用一世紀的生命見証家族盛衰,才得以衡量百年的長短
蒙古帝國鐵騎席捲歐亞大陸也僅僅了幾十年,時間往往如此的廉價,卻又珍貴。
曾經想像過萬一遇到了甚麼彌足珍貴的事情,我會把它記錄下來吧,
或許我會皓首窮思地朝著長篇大作大筆,但我應該更傾向在有限的篇幅中記錄完成吧。
我提過很多次關於自己那個沒有開端也沒有結尾的夢,那個夢總是讓我想起許多人,
想起從小到大我曾經眷戀過或是抱有過浪漫情懷的女人們,或許不是甚麼正經的夢,
對許多人來說甚至覺得我低俗,但那又如何呢,這個夢對我來說有甚麼意義吧。
從以前到現在,我可能無法追朔到底有多以前,我也不知道會維持多久,
我開始覺得能夠把握當下才是我所該面對的事情,過去常常沉溺於某些回憶中,
也或許是我還在向前追尋著那足以使我細細品嘗的記錄吧,但仍未出現。
昨天聽著某人彈著尚未非常流利的Secret,這段音樂常由我那散佈著些許灰塵的電腦
中悠悠播出,我戴上耳機反覆聽著那因手指稍慢而稍微跟不上節拍的鋼琴聲,
儘管稍微有點不對拍,但卻與原聲帶所放出的感覺相去不遠,更或者說是,
多了一種綺麗的幻覺,我的身體、我的心就跟著那忽快忽慢的旋律擺盪,
搖擺在那1分45秒的音樂聲中,不知不覺,我不知道聽了幾次,反覆聽著,
直到雙耳因帶過久耳機而感到疼痛,能一直聽下去也沒甚麼不好;是夢吧,
如果這也是個夢,就算是像毒藥一般的惡夢,我也會靜靜地品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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