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公園的我慢慢地感到四肢無力,像是有吸管將我漸漸地抽乾一般無法阻止,
我雖然意識到要阻止這樣的事發生但似乎已經為時已晚,我身體的指揮部被快速攻下。
我開始感到發冷,並且像是看不見的重物壓在我的頭上一般沉重,我甩了甩頭,依然。
那根看不見的吸管開始將注意力轉移到吸取我的精神集中力上,似乎分成了兩派,
其中一派帶領我走向渾渾噩噩看不見前方的幽暗道路,而另一方則大聲疾呼地想喚回我。
我知道我不能坐視這樣蠻橫無理取鬧的外力將屬於我的精神給剝奪,但又能如何呢
病毒像是已經在我的腦、血管、肌肉、甚至連神經都買通了守門人一般長驅直入,
我只能靠著一股僅存下來不願加入病毒的「叛軍」來抵抗這凌厲又快速的攻勢。
認真地想了一想,我已經很久沒有感冒過,我對於拿感冒藥的印象似乎還存於多年前,
我依稀還記得那時的健保卡是用蓋章的吧,每看一次病蓋一格,像是買飲料在集點一般,
而我也記得我幾乎都是連A卡都用不完的「良好公民」。
我突然覺得如果我的體內有像克爾伯洛斯那樣的守門物不知該有多好,
我只要輕輕地對著我的腦幹中樞下達「把感冒病毒全部阻擋於身體之外」就好了;
但這次的敵人相當聰明狡詐,它們想必是偕同奧非爾斯一同前來,
就像故事上所記載的那樣,地獄犬被催眠,而我也淪陷了。
疑惑地帶著藥包去詢問負責開藥的藥劑師,我想知道為什麼我吃了藥之後上半身痠痛,
那大概是從頸子到肩膀的區塊,一整天都像是有看不見的重物壓在上面一般,
只要用力地呼氣或是笑便感到疼痛不已;後來才知道醫生開的是咳嗽和喉嚨痛的藥,
他為何要開這樣的藥給我我當然不解,因為我根本沒有其中一項病症阿。
「再去掛號請醫生診斷一次」。原來如此,反正那名醫生看診的時間不用三分鐘。
寢室內的抽風機仍然靜靜地轉動著,如果我能施法,如果這抽風機與我也有感情的話,
那麼請每圈都快速運轉的風扇在抽風之時也請將我們的感冒病毒悄悄地抽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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