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和阿弟去唱歌了,
我走在無雲的藍天下,還書,
被我邀請的人在寫報告,於是我一個人去淡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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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淡水都不淡水了。
淡水在我的心裡是什麼樣子?
是那個浴在陽光裡的夏天,我們看著長河出海,
我們笑,我們扭蛋,想說晚上還要去哪裡玩,
於是海風吹動髮絲那幕正好被我刻上心版,
夕陽裡終成為無法忘卻的一景。
今天我去,店換了、椅子不在了,
心版上的安靜更消逝得彷彿不曾存在。
我知道我終是個無以要求的過客,
走到阿給之後心知胃裡頭已經沒有多餘的空間了,
於是回程,打電話說:一個人逛真的不怎麼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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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索消失了喔。
就這樣,我曾經動心的線索,消失了喔。
至於我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跟著感覺走,這從來不是一個值得掛心的問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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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到敦南誠品,蹲著看完了一本書,
那本書呢,我驚覺江孟仲真是現在身邊兩朵爛桃花的合體,
趁著無人注目,我對著這驚異到令人噁心的巧合祭以誇張的表情,
我開始慶幸我是現在才看這本書而不是國三的時候,
我看的書很少,但那時機都恰恰地和我當下的生活呼應。
至於我喜歡的到底是男孩還是女孩,是誰,
愚笨如我,從來沒有搞清楚過,
人來人往,我幾次心動,
七年來確定的究竟只有服部先生、堂本先生和小五時坐我旁邊的那個男孩。
連自己的不知道,真的,連自己都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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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這篇文章又逃走了,
從我平常寫日記的地方逃走了。
Find no exit,我連寫日記都不敢面對找不到出口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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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那都是小事啊,
好好活著就好了。
偶爾看書,用裝傻迴避搭訕,
偶爾吹風和行走,那應該也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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