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記昨年,恍如夢,尚未醒。
曾泅在海中覓溫的那些曾經,如墜似的淪,任憑那陣難測的風來又去,去又轉圜。
在橋上別遇,見君擲淚,如灑一池奈何,水依然自清。
夜涼交織著水構的淚,在藍瞳裡映著離人的側影,
斜送銀光逝箭,曾射心穿孔的那種痛楚。
不知匆匆怯怯,涉入未知的未知,
將已知的那種深憶歸建在籬築中與世相絕,
今夜,會有一種惻冶,一種撕落了、斷隔了昔時,而與今流錯綜,
漫在蜿蜒山徑間,拂枝的秋色。
曾醉心的那種美覺,在額間髮梢眼際流轉,
熟知那種渾然與沉厚,不變的夢尋一年。
復已一年。
白描似的感性字眼,已成洗煉似的理性文句。
明曉那些錯身,那些偶存,那些不該的不該,想起猶顫。
太甚年少,陷於春時的瑰采,而忘了秋時的瑟條,
那種熱與熱間的過際,動了,也隨即靜了,
必然的必然,
然也只有狂過一回,夠了,也累足了,證驗不可能的可能,
沒有答案的終結。
化入一種角色,順著自己的期待,也許諾著那種應該,
想更忠誠於夢的擱淺,曾心誓的未曾言說,已寫入的念段,
吟訴著夜綻光芒的稀微,從零的點奏,落下的音碎。
水連送暗波,卻是風不解的潺潺,淌在頸上成了待晨的露滴,
點點浮現,而又速速作收,那種赤色的珠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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