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意識到了,或者該學會沉默。
如果淡去是一種姿態,就別把置身叢海當作一種可測之的遊戲。
能比誰都認真,卻也比誰都不恭,承諾不過是種可笑至極的語言問題。
能做到的就只有如此而已了,不該有所期待,也不該有所傷害。
卻道爾心所思太明瞭,指掌間也不過是玩弄的對子。
能對出下一句久所囁嚅的詩段,只是感性的突顯與理性的斷絕,
那種對比如此強烈。也是一種熾烈。燃了眉間鎖著的紋路。
無所思慮,尚能留有最後一絲尊嚴,一絲真誠,
嚴守著僅存的氣節,不願折腰。不願,不願。
貪那表瞬的殘溫,暖不入那漠然的高院裡,亂紅鞦韆景中葉落紛飛。
卻怪那疾風起,促是無情是有情,也是痴人前說夢語。
早懂得那種無所謂的所謂,無可行的可行,
挺直也是一種不願同流的傲,怎也有那種拂袖而去的不苟。
試問此刻若能靜駐,能洞穿赤誠背後那種幽暗,
直入那深深海底,在私望之裏,任憑淪陷。
也喚不回那種背離的背後,面前的面臨,
若可否也否,可曾也曾,又還有什麼值得掛思?
腹度著懷想,卻是以絡轉的輪鏈,鎖了一扇不願觸鑰的扉。
月曾淡,而色澤依微,不因夜的黑,而失了那種燦潔。
只亮在吾心之上,吾以吾心許,許上淨淳的愿。
原心只是心原,也將墮入那不復的境地,只為那一眼錐心的難忘,
猶原徘徊,不去亦不去,將來也將來。
是的,只有暗夜裡翻湧的淚能當作遞送,終會曉得那些並不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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