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只是懵懂,在字句中追著似有若無的一種緣份。
一年後偶再相識,在詩文中寄託恍虛如實的兩種語言。
也曾浮潛,試著在心湖裡擱淺,載沉的夢在轉醒之間釀成回甘的酒。
再嚐一遍,還是舊汁的澀,但甜味非在舌尖而在心頭,
蘸筆渲染成淡墨揮灑的案頭山水。
翻過了這座山,能不能抵達他人口中的彼嶺?
越過了這片海,會不會遠渡我們心中的重洋?
如果一切可遇不可求,美的事物盡隨曇花閃現的身影,
那麼筆端餘下的不成片段,而終將湮滅於四季遞嬗間消磨成灰燼,
忘卻的深意稍留在紙觸的殘溫,夜裡滲心卻像流時的縱逝,挽不回只能惋一聲嘆。
執著而後卸卻,輕擲多麼可棄的允諾,
不見亦矇矓、亦有解嘲後的故作從容,
笑也可以迎風,也可以背陽,
在順與逆的銀瀉中,水溶了月光,也融了外與內,成了一種和諧的修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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