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修煉記事 2006.1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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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
我已經忘了是凌晨幾點入睡的,或許五點,又或許是六點?
反正已經不是很重要,時間對現在的我已經沒有太大的意義。
天已經亮了,陽光隔著藍色窗帘透進的淺藍色光芒,把房間灑的很美。
我張開眼睛的第一件事情,是先舉起左手,想確定昨晚的一切真實性。
然後沉默的數著一條一條的血痕,我想是結痂了吧?
翻向右邊的床頭矮櫃,燭杯裡的蠟燭還沒熄滅。
用近視一千度的雙眼環視了一圈房間,蠟燭都還搖曳著火光。
看來我沒有睡很久...於是將手機開機,然後確認時間。
數字停在八點零二分。
我再次昏沉沉的睡去,弓起身子捲曲在一起,環住紅色長型柔軟抱枕,
讓米色大床和蓬鬆的枕頭將我覆住,企求些安全感和安慰。
中間醒來好幾回,卻也又睡去,是很累人的日子跟睡眠。
總算下午一點十三分,放棄逼迫自己窩著床,
起身梳洗。
淋浴的時候,左手腕上有點刺痛,不過是好的,這樣子給了我一些真實感。
我把一球一球的血塊沖洗掉,留下淺淺的刀痕部份,它並沒有再滲出。
遠遠看起來,到有點像是被紅筆劃到的模樣,不令人討厭。
沒有動力做任何事情,卻還是上網,想找些快樂的元素,得逼自己平穩心情。
本來兩點就該出門去上課,卻挨到了四點多,就只是望著房門發呆。
門內是布置的溫暖美麗的房間,但我整體卻日益的在裡頭敗壞。
門外是無法預知的,很不願意再去接觸人群。
電話響起,還是不得不出門。
按照慣例,今天依然很慎重的梳洗,化妝過才出門。
套上褐色皮質長馬靴,牛仔短蛋糕裙,俐落的夾起頭髮,牛仔小外套,
背起VivianWestwood的包包,出門。
路口攔了計程車去了學生家上課。
一切看似跟平常相同,卻只有我知道我今天又敗壞的更糟了。
上課的過程,我不斷的沁出冷汗,外套下棉質上衣的背後,只有我知道他溽濕了。
終於下課,我第一次臉色鐵青的面對學生,然後離去。
渾渾然的預計搭上捷運去誠品看書和畫畫,打算就這樣子混到天亮也罷。
卻在西門下車,六號出口到誠品116的 ANNA SUI買了兩隻睫毛膏,刷卡,離去。
冷汗依然沁著,但是擁擠著人群的西門町更讓我暈眩。
人群令我生畏,像是自我防衛般的把左手的衣袖給拉長,緊緊的護著傷口,
類似保守秘密的那種姿態去守護,現在想想也有點可笑,總之是神經質的。
捷運一路上我接到很多電話,有些致電的關心電話不願意接聽也不敢接聽,
有些則是不熟近況的友人,於是平穩聲音假裝沒有發生任何事情對談。
終於到達目的站,像有人追趕般的從五號出口疾步而出,攔下出口的第一輛計程車。
回到家,天空已經披著夜色了,八點半了吧?我竟然一點也不感到飢餓。
倒是身體跟頭微微的痛了起來,至於無力跟沉重的壓力感這半年來都未曾離去。
打開電腦,並聽著最近很喜歡的一首曲子
http://www.youtube.com/watch?v=2eOE8Xx7gsg&eurl=
anyone can tell you there's no more road to ride
任何人都能告訴你那裡沒有街道能停泊
everyone will tell you there's no place to hide
每個人都將告訴你那裡沒有地方掩藏
there's no laws or rules to enchain your life
那裡沒有法律或規則束縛你的生活
but the ones who didn't make it
但誰不能作用它
the ones who couldn't take it
誰不能使用它
so glad they made it out alive
在活著以外很高興他們做了它
everyone loves the fun
每個人都愛上這個有趣
everyone comes by
大家都到來
in the wind I crunch, I want to die
在風裡我嘎扎嘎扎地碾過,我想死
they can give me pills
他們可以給我藥
or let me drink my fill
或是讓我喝酒我的滿足
the heart wants to explode
那個心臟想要爆炸
far away where nobody knows
到目前為止沒有人知道
do you believe she said that?
你相信她說的那嗎?
do you believe she said that?
你相信她說的那嗎?
I said I hate myself and I want to die.
我說我討厭我自己以及我想要死
half of it is innocent
有一半他是天真的
the other half is wise
另一半是聰明的
the whole damn thing makes no sense
這全部該死的事情讓感覺沒了
I wish I could tell you a lie
我希望我可以告訴你一個謊
hey, come here
嘿,來這。
let me whisper in your ear
讓我在你耳邊私語
I hate myself and I want to die.
我討厭我自己以及我想死
do you believe she said that?
你相信她說的那嗎?
can you believe she repeated that?
你可以相信她重複那嗎?
I said
我說
I hate me myself and I said I hate myself and I want to die
我討厭我自己和我說我討厭自己以及我想死
我知道這是很灰暗的歌詞,不過我卻愛極了她的慵懶旋律跟唱腔。
晃了一些常去的版,今天有著許許多多流星雨的文章。
我一直都知道幾點是極大期,並且每年我總是牢記著各大流星雨的日子。
如同被封印般,我沒有任何動力想再去接觸任何人。
望著牆上的鐘,想著也24小時沒有進食了,卻無論怎樣也不想吃東西。
缺乏著慾望這種東西的存在,然後望著桌上香檳杯裡的三朵白色玫瑰發呆。
不知道時間是怎麼晃過的。
終於十二點多抓起鑰始和皮夾,出門去強迫自己進食。
今天,是怎樣也笑不出來,連用擠的假裝的微笑也無法。
安靜的敲打日記,明天大概會比今天又更凋萎了。
不想被擔心,所以躲起來想辦法度過這種無法平復的憂鬱。
但又想要呼救,我該向誰呼救,救什麼呢?我身體還活著阿,平穩著呼吸的活著。
真是令人迷惑,唯一確定的是某個部份的我,正在死去,慢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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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urquoi le diable et le bon Dieu?
http://www.wretch.cc/album/demonm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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