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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修煉記事 2006.11.18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星期六。 當時間跨過18號這一天,對我來說,依然一點意義也沒有。 憂鬱的狀況,今天又把我啃蝕的更破碎了,我有預感,將無法再支持下去了。 時針很盡責的畫個半圓,把晨曦也給畫上了天。 內在的矛盾已經脹大的快撐破,悲傷也漸漸的無法從傷口散出, 自殘開始類似毒品般成癮,想好好的冷靜的打上一篇什麼文字, 竟也需要刀子隨伺在側,才能在每次混亂的時候,利用痛覺抓回清晰的意識。 這溫暖的房間,有著柔和的黃色燈光散了一室應該是幸福的感覺, 還有著許許多多愛的痕跡跟回憶刻印著,我卻萎縮的像是隨時會乾癟。 不接電話,不見任何人,也不吃不喝。已經無所謂了。 我很絕望的對著illus丟著三個字,我想死。 忘了是怎樣睡去,怎樣一次又一次驚醒,又虛弱的窩在柔軟的床上。 中午了,手機不斷響起,最後我將他調成靜音,無法思考的繼續讓憂鬱將我敗壞。 有時候清醒了一點,很想求醫,卻又想起今天是週末。 有時候昏頭,就想著,無所謂了,就這樣子吧。 今天有素描課,但也不重要了。 傍晚的時候,莎提姐姐丟了MSN給我,我哭著回應著。 我說,我已經支持不下去了,我想去找他,無論如何也得見他一面。 姐姐很溫柔的告訴我,「做你想做的事情吧!!!!」 我哭的更兇了... 「不過你如果就這麼死了,不管你在哪裡,我都會把你給挖出來。」 淚痕爬了滿臉,笑了。 於是我關上螢幕,開始梳洗,一如平常梳洗的順序,只是洗的比平常更久,次數更多。 我想是因為太多天都沒吃什麼東西了,於是身體虛弱的有點暈眩,動作也慢多了。 接著小心翼翼的化妝,仔仔細細的完成每個步驟,並上了新買的ANNA SUI睫毛膏。 最後畫眉,怎樣也不滿意,是擦了又化,化了又擦,反覆著... 額上冒了冷汗,我想大概是因為緊張和虛弱吧? 一共花了三個小時多,我才艱困的完成梳洗和化妝以及將頭髮夾起。 卻怎樣都還是不滿意,時間不斷的流逝,我害怕我會錯過捷運跟公車。 終於我決定豁出,噴上了Dior的香水,踩著急促的腳步,捏著紙袋出門。 一路上搖搖晃晃,冷汗直流。 出了淡水捷運站,已經晚上十點多了。 我撥了幾次電話,都沒有人接聽。 我走向我非常熟悉的路上,這是分手後我第一次踏入他家這條熱鬧的街道。 來的途中,接到普拉電話和小珮簡訊,他們都叫我有事去找他們。 關在房裡那麼久,見到龐雜的人跟街道,讓我暈眩了幾秒。 緊張的喘氣,心臟也開始絞痛。我將紙袋護在胸前,冒著小雨踏著凌亂的腳步去尋他。 走上三樓,看著門口兩雙鞋,於是我就愣住了。 另一雙鞋,是我未曾見過的白色休閒鞋,我不知所措。 又試著打了幾通電話,依然沒有人接聽,我很害怕,也全身汗濕。 如果我就把東西放下,這麼走了,我一定會後悔的,無論如何我也要見他一面。 很無禮的我試著開了門,門沒鎖。不斷的猶豫,還是踏進,穿過走廊。 門縫是黑的,應該是睡了。 我敲了幾下門沒有回應,將紙袋掛上把手,發著抖離去。 出了門口,雨比剛才更大了,我卻一點也不在意,晃著身軀走向捷運站。 腦海閃過各種結論,我知道我碎了,碎的很徹底。 我想求救,小珮關機了,普拉沒接,我看著手上的傷口,很後會沒帶刀子出門。 剛好上了最後一般捷運,我不知何去何從。 又撥了一通電話給哥哥,我想去找哥哥,告訴他我不行了,救我。 或許是晚了,連哥哥也沒有接電話。 我闔上手機,想著,就等台北車站到了,然後出站吧。 看是要淋雨或是去迎向馬路上的任何車子也都沒有關係了。 快晃到台北車站的時候,我想起了Daddy。 於是撥了一通電話過去,竟然被接起了。用著沙啞的聲音請他來接我。 出了古亭站五號出口,上了車子後座,無聲無息的像木偶一樣呆坐。 那雙白色鞋子,不斷浮上腦海,我終於頃倒,痛哭失聲。 Daddy替我撥了電話給小雨,然後要送我去桃園找她。 不過沒多久,我改變心意,我請他先送我去吃東西,想逼自己進食。 想死跟求生意志很反覆的交疊,也很反覆的出現。 到了101,去吃N.Y. bagels。 我想對他說些話,卻什麼話也無法出口,都哽住了,只剩嘆息。 拿出紙筆,寫下我想說的話,總算能溝通。 咬了一小塊的薯塊,切了一小根的香腸,在吃下一顆太陽蛋。 就怎樣也吃不下了,繼續內在矛盾的交殘著。 凌晨了...我已經不再乎任何的一切了。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59.117.114.1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