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y have treated the wound of my people carelessly,
saying "peace, peace",
when there is no peace...... ～Jeremiah 6.13-16
那時當我被告知你音訊全無的消失了，消失在那莫大的城市裡。我安靜的傾聽著短短數字
的內容並覺得無關，彷彿不投入地閱讀著故事。我總是努力的去思索那些關於過去的回憶
，竟發覺無法憶起任一情節，那樣毫無痛苦也無歡欣的平淡遺忘，只剩無限的虛空。也只
能這樣子了吧，我想，也不覺得有所遺憾。然而有時我會不禁自作多情的想，是不是因為
你所認為的離去，我便會回到那座城市？可我畢竟無法再回去了，回去又有什麼好呢？如
今城市之於你同樣的不慣且陌生，氣息帶著侵略而又蕭索，早已不是陽光艷夏，蓊蓊如歌
的當年了。
一如當D 告知她已尋得了伴侶，那樣面容嬌俏而又甜蜜，讓我既覺高興且悲傷，高興於她
的幸福來臨，並同時悲傷於放下情誼的時刻已到來。三年重逢相聚，那份距離讓我看不清
邊境，卻不覺恐懼，也許這麼多年來早早有所預期，並在心中反覆排演，微笑平靜地的說
：『原來如此。』恍似鬆了一口氣，從今以後便可無牽無掛了。這樣的心情，是否當年的
你也是如此？我不敢開口詢問，也或許是害怕答案的本身，又或是已不再重要了。不管是
誰的離去，照片的毀損，戒指的遺失及不幸的遭遇，都無法讓悲傷湧現，當我體現那些真
實發生的經過如同無動於衷的看待他人悲慘的身世，甚至可以落井下石的讓自己的不幸更
加不幸並毫無所感，他人投以的憐憫感到莫名其妙，而後反反覆覆地審視自己，那些關於
情緒的表露彷彿可以自由地批戴並不具任何意義，卻兀自感到開心。
而今我已不再懼怕下雨的天候，並平心靜氣的去等待。如若衣服被雨水打濕了就去清洗，
如若鞋子髒了就可丟棄，假如我們無法戰勝內心的恐懼，我們可以選擇接受。那是很簡單
的道理；當然，你也可以選擇逃避，又或是，你亦能夠為自己的人生選擇多增添幾個選項
，至少那樣的日子能夠被勉強容忍，差別只在於允許的深度和廣度。無關對錯，只有個人
喜好。也因此我決定不去評斷你，而是選擇腹黑的毀謗你，儘管短暫的快感消散易逝，但
對於日子的打發卻很有助益，且帶著惡意的安詳與快樂。
瞬間的年華已然老去，我們不疾不徐的等待，一個沒有終途的旅程。你卸下豪華的裝扮道
別，我卻仍未整裝前行。既然早已殊途，就無須妥協於同歸。你的思緒不斷地遷徙著，留
下語焉未詳的字句，不必反覆推敲你欲表達的謎題，那畢竟是無解；我們可以留下時間品
茗，或是去欣賞駐足無法收納的風景。總歸途勞，何必費力抗拒；酒盞觥錯，也是噓息。
幸好你已走遠，日子的傾覆掩蓋你的足跡，不必循印密密踏尋，而我選擇忘記。沉默是夢
的一種，對現實的反映。花牆一緣不為路人，我不再為你托缽行乞。
群光媚艷的季節下，花期正展，我想起多年前你站在櫻花樹下淡定的等候，一個形象中的
少年。你為自己宣判了死期，心中活著另一個陌生的人，踩踏堅硬的步伐一履一履，漸行
漸遠。我說你走吧，你隨即轉身欲走，我也背行無所停留。當我坐在廣場的梯台上，莫名
的憶起你，非關往昔種種，你的容貌與姓名，盡數湮煙不覆，純純粹粹的的只是空泛的你
。多好。我們不曾擁有，當然也沒有失去；不曾道別，也不會相見。秋日正深，季節卻不
曾在你身上留下影子，你隱遁在黑暗中蟄伏，無聲無息，如是鬱鬱隻影獨活，怕是更好。
無人輕擾的午后撫窗而寐，樹影依靠在你肩上排回逗留，沒人以你為標題作畫，卻是風景
的細節。我已不再打擾你了，請你安靜的睡吧！
庭院裡沒有花，沒有樹，亦沒有期待，正如春日未臨冬日不去。我們靜靜站在陽台上漠然
觀望，眼神是ㄧ片荒土大漠，行人正奔走著，一個無聲的鏡頭，所有的畫面是暫停的動作
。我們終於可以握住些什麼，指尖上的菸火未熄，空杯的酒線仍在，也許到了早晨仍有一
個模糊的夢，每個開始都充滿續篇，充滿情節的書本，無人在乎，是從尾聲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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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一切都將沉靜了看著衣袂的翻飛我總是想起那樣荒涼而又久遠的年代因為我們的夢想
而有所堅持卻總是遺忘那青黃不接的諾言於是你走了只剩下我只剩下枯槁憔悴的容顏在好
些年後我也逐漸淡忘深深印記的圖騰什麼都看不見了什麼都將看不見了我偃臥在暗夜暈黃
的街燈下等待總以為那將是唯一救贖於痛苦的方法最終在失去意識時我於是如此深深祈求
願生時美如夏花死時靜如秋葉人雖無法控制生命長度卻可增加他的彩度如同夏花一樣美麗
φend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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