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星在你腳下隱沒,蟄伏於夢裡的青春,卻也是瘦了
風雨飄搖,顯得好不狼狽的日子。心境踅了一翻,比起過往又沉上許分。說不上是悲是喜
,沒個定案。『那就去吧!』說的神情似顯無謂,勇氣的值得讚賀。下了決定,後來便不
在想起你了。野性的動物是不會為自己傷悲的,托爾斯泰說。後來便不再傷悲了,我為自
己感到快樂,為飽食而食,喜悅時而跳舞,再也沒有其他的藉口;割捨了那我不捨的自己
。海闊天空。 M說,太過無所謂了,顯得殘忍的沒心少肺。心哪?!早已刨成一片片相思
壓在厚重的思念裡生塵而不以為意,空的很虛假;如今在他面前的我早約化成他瞳孔的我
,一只世故的皮相。這樣也是好的。雖然我已不再因為頹廢著痛苦而苟且偷生,那樣夜夜
笙歌而又疲憊的日子。安靜是好的,清閒的恍若世界是自己的,即便我從未像人分享過我
是憂是喜意念。剩下自己了,如此日日夜夜反覆的對自己說,不出門不接電話,不與朋友
見面,斗大的室內就只剩我了,安靜像杳無人煙。隨著氣流,或許,一閉眼就會揮發消失
的不見蹤跡。我只聽見鍵盤敲打的聲音,也因此,我甚至遺忘了曾經書寫的習慣,許久未
曾與人交談,忘了文字的架構和語法,說起話來顛三倒四無法清楚表達語意,更甚者,幾
幾乎都要忘記自己的名字了。好不起眼而又可有可無的存在,這樣也許是好的,我再次對
自己這樣說。也許因為被遺忘了,連自己也遺忘了自己存在這個世界上。阿!如此槁木死
灰的人生阿!那個我已經死了,如今的我又與禽獸和動物有何兩樣呢?飽食終日,等待著
死亡,也或許換個角度來想,這樣也是幸福的吧。而我一直是幸福的,我一直堅信不移,
如此盲目的信仰……沒有人會在乎的,就如同我已不再在乎你是否安好是同樣的道理,荒
謬又可笑的人生阿,讓我狂笑的溢出了眼淚。那樣矯柔造作的劇碼,可悲的人生,可悲的
你,可悲的我。雨下的好不猖狂,我想起自己走路忿然的姿態,痛。我回憶起從前一個人
走在林蔭的小徑上,心境是匆忙而慌亂的,在那樣的優雅的背景下顯的好不搭軋;不堪回
首的等待,多餘的無奈。是了,我成了那樣世故的人,汲汲營營,融進了這個城市裡,再
也沒有我獨特的味道了,一個人走在街上,不論何處都顯露著心虛。心虛,我心虛於這樣
的生活,心虛於苟安的活了一天又一天。不該是這樣的,我思忖,或許在那年我就應該要
走的,如同 H走的灑脫;我做得到的,真是這樣嗎?我胸口依舊窒息著,好不痛楚,快要
不能呼吸了,如果能夠不在呼吸豈不甚好,恰如了我的意。不該存在的就要拋斷,如同割
捨了自己已經涼薄的情感。如履薄冰阿!那樣的姿態,那樣的酸楚……阿,已許久不再嘆
息,只剩吞雲吐霧的虛空了……阿,流年似水覆光華,哪得恁時的殘生?怕是空悲切了…
※ 編輯: Fassbinder 來自: 218.166.148.41 (09/24 01: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