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趕不上時間期限,半夢半醒的一日。和兩個朋友都聊了不少。
一位是W,拿起話筒只覺好久不見,差點忘記他也是學測考生;當週遭朋友
皆淪陷,大佬的舉動還是這麼往常而予我熟悉感。一邊吐嘈他明天九點還有補習
行程,一邊討論著W持續已久的戀情困擾。「嘿、你知道嗎?我前男友和我說過
相同的話……」猶如誘導一般相互吐苦水,不知不覺便在嘔吐物其上找到一條開
闊思路。嘿、W,既然告訴我了未來走向,你必定會實現吧;或如你一向風格,
總在夜間突如其來電話。我們都知道對方是否接起。
另一位是F;和W一樣,是我無論如何都叫不出本名的傢伙。F告訴我開張
仍新的個板(那瞬間我簡直想捂起眼)。也告訴我其持續已久的難熬,一如往常
討論著各自的人生觀,以及成為在東照神宮猴子的信徒。直到F說:希望這個病
趕快好起來。
F,如我訴述空虛和寂寞的承擔必要,面對不面對再也沒什麼差別;告訴我
什麼是病?人生與病本就一體,它並不會如你所言「好起來」,而是一直存在於
思緒角落,無論歡笑苦痛皆為糧食。每每與你對談,總讓我有無限的罪惡感,你
難道未曾發現我(以及許多人)正是它的分身之一?即便有部分的原因在於你我
的定義,或許都默認了些什麼吧。
但再怎麼說,F,我仍是認真希望你在你的人生中好起來的。「大概也在另
一邊的台子,看著誰的故事就誤以為是鏡像。」就由我來持續自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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