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讀不懂楊牧的藏。
也許我花的時間太短，它的篇幅又太長，但我終究是沒讀懂楊牧的藏。
平凡無奇的文字拆開來看多是頭頭是道，合起來看時又是一番難透視的
風貌。只是，楊牧的藏，有些字、有些形容詞，書看得太少的我即使分
開看也是難以看懂。
楊牧先生斷句斷的微妙，沉思了一會兒，我們都決定放棄。有人說了句
詩人終歸是詩人，連斷句的方式都很像在寫詩。我開完笑地說他不過是
把詩加上標點符號，當成散文。我也有類似的毛病，（也許不能把楊牧
先生的散文特色歸為毛病，太過不敬了。）只是反了過來。
我一直都不會寫詩，寫出來的詩不過是斷了句抽掉標點符號的散文。不
只對於創作詩有障礙，就連讀新詩都有障礙。即使新詩用的是我熟悉的
白話文，閱讀過程帶來的迷惑卻和艱澀的古文相比不惶多讓。古文也許
我翻了注釋後即能掌握，無奈新詩是沒有注釋的，連評析都是眾說紛紜
。現代人的情感太複雜、詩人的失落太悵然，詩人筆下的新詩又太糾結
。所以我讀不懂新詩，還會笑笑地說我讀書尚未從古典跨到完全現代來
為自己開脫。
對於新詩的認識僅止於席慕蓉于光中鄭愁予，他們的詩我看得懂更能感
動。再後期的，甚至是聯副上偶爾會刊出來的，我若讀了第一遍沒懂便
不打算讀第二遍了。文字應該是橋樑吧，而不是藩籬。也許我眼中的藩
籬是他人眼中通往作者莫測高深內心的橋樑，不過讀不懂新詩的我似乎
不怎麼難過。
詩，我還是偏愛古典。自然，詞曲也在其中。好喜歡平平淡淡幾句話裡
頭便能呈現的意境，略加推敲就能心領神會。詩人創作時的心情重現，
即使時空改置到現代也是能激起莫大共鳴──有些心情是令人驚喜的古
今皆然。而多讀幾遍，每每都有不同的體會。至於新詩，我讀不懂，也
許以後也不會讀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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