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
清晨五點鐘，未成眠的清晨，天空微亮，不是剛起床，而是尚未成眠。
嚴重懷疑到底會不會上床睡覺，如果上床前必須整理今天所有的思緒和
感想。
感謝上天讓我認識一群願意和我分享生活經驗談的朋友，也許你們就是
我生命中每個階段的貴人，在我遇到瓶頸之時給予幫助。
白天和朋友一同用餐，談了許多平常不敢談的話，話說一貫的爆笑讓我
們愉快渡過美好午餐。之後參加某位教授追思會，看著投影片和錄影資
料，原本情緒一直相當平穩，處於淡淡懷念的情境中，直到影片出現教
授回國前歡送會，想起正好那場我有參加，眼淚才不聽使喚得流，原來
和一個人共同擁有的回憶讓人無限懷念，而這種感覺卻始於他離開之後
。在場不知有多少學生細數和教授相處的點點滴滴。落淚，因為我讚賞
老師的奉獻，在教學上不遺餘力；落淚，因為他隱藏自己的病痛，即使
離開也只說句：「很遺憾，這就是人生。」很簡短，卻有很深遠的涵義
。最後錄影仍半開玩笑地說：「繼續唸書，要畢業，明年不要再回來。
」無時無刻，他總是願意甚有耐心鼓勵每一位學生。我始終認為，教書
或許真是吃力不討好的工作，但教書其之外，更重要是「教人」，感嘆
不知許多執教的人漸漸忘了重要的本質。似乎找回原本的熱情，它一直
存在，希望能跟老師學習，那麼在此之前，我必須先整理好自己。
傍晚到台北市散步，活動人群不散，成了一大道牆，每張陌生面孔都帶
著興奮的表情，如此有趣氣氛似乎也感染疲憊的我，漫步於微涼空氣中
，倒也不失一份悠閒。深夜和朋友分享生活經驗談，謝謝你讓我上了美
好的一課，當我臥入暖床之前思考的一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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