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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過不到二十四小時就要開學了。 不長不短的寒假,中間橫亙的春節假期,把人從待慣了的空間裡抽離, 回家感受另一種熟悉的陌生。假期接近尾聲時,趁機騎車到孔廟與回老 家「憑弔」了一番,這一來,遂連時間都變了臉。既非現在,但也不是 過去,就像是時間胡亂塞給你一把鑰匙,你開了門,走進一個明明以為 可以指認的地方,一開口,卻只有大量空氣湧進嘴裡,完全無法發出聲音。 基於這種複雜萬端而又不知該如何形容的心理,好些東西都還擱著沒動。 可能是心裡顛簸、旋轉得太厲害了吧,我需要一些時間澄靜下來。看電影 也是,心裡的感覺塞得滿滿的,哭了笑了以後都還無法渲洩。過年前原本 又去華納看第四次《斷背山》,結果大概是天意吧,那場在放映前就已聞 到空氣中泛著微微類似膠卷燒焦的臭味,影片開始沒多久,味道時濃時淡, 好像是到了Jack對Ennis說:「No more beans」時,全場觀眾幾乎跑光, 到外頭和戲院工作人員抗議了。後來那天什麼也沒看,一顆心空空地走回 家,過兩天就回南部過年了。 在家飽食終日,無所用心了一個禮拜,BBM症候群似乎平復了些(這也許要 歸功於滿嘴鳥生魚湯的韋小寶),回台北後,我沒勇氣再踏進戲院一步,因 為我無法再承受那種肝腸寸斷的心痛了。這部片子在個人微不足道的觀影經 驗裡,地位直與《The Hours》並駕齊驅(《Closer》稍遜一籌啦),但催 淚效果則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我想,如果要對自己好一點,讓自己開心 一點,短期之內還是別看,也別多想Jack和Ennis吧。 這個寒假除了多看幾部電影之外,日子似乎平淡得很。考完還是一樣等成績, 意料之中地,詩經還是姍姍來遲的一科;同樣是收穫大於付出,應該說老師 的仁慈一如往常。原本想寫好多東西,比如說先生群像,還有關於這幾年來 校園生活的點點滴滴,到頭來一篇也沒寫成,好像總是時間不夠的樣子。忙 嗎?畢竟晚上時間空了下來,白天再怎麼像個陀螺團團轉,仍不忘忙裡偷閒, 讓心打個小盹(哈哈,天秤座的嘛),連自己都懷疑,有忙到這麼嚴重嗎? 那麼這個寒假我到底在做些什麼呀? 對了,我和好久不見的朋友終於聯絡上(其實很簡單,就發個E-mail),出來 見面,吃了飯,釐清了某些過往,但還是有新的困惑產生;也和很久以前唱KTV 的搭檔小丸子(及三位不速之客)到中華路錢櫃亂吼亂叫了一番,只有我還在 唱舊歌,好多mv連看都沒看過。還和小j去逛了燈會,兩個人對著許多花燈比 手畫腳,品頭論足,扯淡功力荒廢許久,絲毫不見生疏。但這些還是填不滿時 間的空隙呢,而心裡嚷嚷著要寫的東西,每當坐到電腦前老是發呆,然後就是 在ptt閒逛,手指停留在「→」與「←」上,窮極無聊時就在笨板止步,沒頭沒 腦地笑個夠,笑累了,關機,東西也不想寫了。笨板真是害人不淺啊! 其實瞧瞧自己的網誌,寒假裡謅了將近二十篇胡亂塗鴉的東西,這應該也可心 虛地列入耗時間紀錄吧。悶著頭亂寫一通,不是我說,如果未完稿包括在內, 這個假期裡的文字量已可與之前有生之年塗塗抹抹的總和相抗衡了(課堂上的 作文除外),這種前所未有的反常情況實在是連自己看了眼鏡都要跌破,實在 是沒道理啊。不過沒道理就沒道理,人生本來不就一堆沒道理的事,苦苦追究 也不會有答案,橫豎高興寫就寫,不想寫便擱著。我想,我會繼續將文字當作 釋放自己的一種重要方式吧,反正寫完就忘了,這似乎是和過去告別的獨門妙 方。 哦,對了,我還花了一天的時間寫討厭的訓詁作業呢。小j是絕對趕在安全期 限之前寫完作業,按時繳交的乖乖牌;我則是喜歡遊走在時間邊緣,玩夠了才 不情不願攤開作業受刑,內心叛逆,但又沒膽踰越老師可容忍尺度太多的……, 呃,算混血學生好了(摻雜半乖半不乖);snow段數最高,她今天打電話給我, 說收到老師催交的E-mail,從下午開始努力奮鬥。最不乖的就是她。不過我還 有個棘手的詞選作業,小j只選擇旁聽詞選,snow沒修,這項作業我要孤軍奮 鬥。說到這個我就頭痛,可能寫完這篇就要努力想我的浣溪沙了。「佳句本天 成,妙手偶得之」,唉唉,這雙每天不停敲打鍵盤的手啊,求求你客串一下 「妙手」吧。 我發現我患了開學前的頭痛。「頭痛」不是形容詞,是真的右半邊整個毫無預 警地痛(現在已經蔓延到左邊來了)。難道是我的心還沒玩夠,唆使身體抗拒 開學嗎?還是為了前天辦公室傳來晴天霹靂的人事異動,預示著即將來臨的戰 國時代的混亂與不安呢?我連個小小的頭痛都搞不懂啊。 真糟糕,看樣子要帶著頭痛的門票去詞的世界旅行了。希望能在週三如期交卷, 這回我要當曹老師的乖學生啦。 -- 君子之交 其淡如水 執象而求 咫尺千里 問余何適 廓爾忘言 華枝春滿 天心月圓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18.161.14.2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