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升高三的那個暑假,
同學說他想推甄東海的化學系,
想要先去看看那裡的環境,
於是就拉著我跟他一起同行了。
載著我們到東海的,
是以破舊跟不要命速度行駛而著稱的鉅業客運。
延著中港路走,
我看到了水舞饌、金錢豹、台中工業區,
而路思義教堂並不在我驚訝的目錄裡,
而是在校區邊陲的牧場。
那是牧場嗎?
好像也不是,
但在這一個都市化的城市裡,
竟還看到可以大片大片的綠草跟傻愣愣張著瞳鈴大眼的乳牛,
才是我吃驚的主要原因。路思義教堂並不在我驚訝的目錄裡,
而是在校區邊陲的牧場。
那是牧場嗎?
好像也不是,
但在這一個都市化的城市裡,
竟還看到可以大片大片的綠草跟傻愣愣張著瞳鈴大眼的乳牛,
才是我吃驚的主要原因。
好像台北有的,
這裡都有,
台中有的,
台北不一定會有。
撇開亂七八糟的交通跟治安問題,
我是對照樣的一個城市產生好奇跟興趣。
後來大考放榜,
那個一心想來東海的同學被留在南陽街,
反而是我來到台中。
開學後的第一個放假日,
跟著同學一起坐著車到中技那的一中街,
有好多穿著奇怪的高中、高職生,
當然還有我們這些未脫稚氣的大一生。
之後到了中友百貨,
當時沒有意識到這將會是我之後常去的地方,
只是跟著同學像路人一樣,
點了支十元的霜淇淋,
坐在麥當勞附近的階梯上看著來來往往的路人,
有種熟悉卻又有種距離的感覺,
幾個月前也是這樣拿著一支霜淇淋,
在補習班對面的麥當勞看著樓下經過的路人,
還一邊催眠自己︰很快自己就是大學生了!
所以來得特別虛幻。
氣溫下降來臨的那個夜晚,
跟同學一起到逢甲買一些保暖的衣物。
老是說這種溫度在台北還算小意思,
怎麼涼風一吹就打噴嚏了呢?
我買了一些現在看起來圖案很無趣的運動外套,
還有兩條幾乎有我身高那麼長的圍巾,
一邊心想等下還要買什麼帶回去吃,
猛然想到,
曾經收到過一封要幫助一個在逢甲賣小火鍋老婆婆的轉寄信件,
雖然沒有很用心在找,
但還是沒有她的蹤影,
也許老婆婆被人接回家過寒冬了吧?
國立台中圖書館是我裝用功的好地方,
雖然學校已經有一個很不錯的圖書館了,
但總是覺得看書就應該找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
只不過有的時候總是看閒書比看教科書來得多,
這個地方發生了好多好有趣的事,
有一次在七樓看書時發生地震,
有個學生模樣的小姐在已顯老舊的書架旁打電話,
然後問對方說:「ㄝ,現在是不是有地
震呀?」
我很好心的用眼神告訴她:「沒錯,是地震。」
然後樓梯口的電梯旁有個公務員
打扮的按著電梯紐,
神情緊張的緊按著它,
他沒說話,
只是我在猜,
他在想:「到底是要坐電梯下去還是跑樓梯下去會比較好?」
最後一個就妙了,一個背著米色PUMA側揹包,看
起來比我大個三四歲的男人從八樓的樓梯一路向下奔,
跑到我跟前時,
還頗有跑馬拉松的姿勢,
跟參加限時大搶購的速度。
這些有趣的事還包括去捐血時,
休克的中年人,
但講這個很無聊,
把人家的休克當有趣,
所以就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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