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跟honey去吃飯時,聊到了我們交往時最值得紀念的一件事
有太多值得紀念的,反而很難選出一件事做為milestone.
『那麼,在你的大學生活中,哪件事是最值得紀念的呢?』
honey突然這麼問我
我想了想,用有點近似嘲諷自己的口氣說
『我跌倒了』
在上大學前,我的生活總是一帆風順。
從小學開始就是家長眼中的好小孩,獎狀一大堆,獎學金領不完;
一路順利到誤打誤撞推甄上政大,求學路上幾乎沒有受過挫折。
而大學前也沒有談過變愛,也就不會有為情所苦的記錄。
然而,這樣的我,在大學玩瘋了。
我瘋狂地跑社團、辦活動、認識朋友、帶營隊,把學業完全丟到一邊。
雖然如此,至少還能一路摸上大三。
直到大三我和一個政大應數系的男生交往,就像把一噸的Na丟入水中。
My life was upturned.
他自私、說謊、劈腿、幼稚、吃軟飯、欺騙,
所有我未曾遇過的糟糕行為通通一次出現在他的身上,
並不是『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而是,我第一次發現自己並不是『想要什麼就一定能得到』
他的前女友不肯和他劃清界限,他也就樂得在兩個女人之間來去
好幾次我哭得累了卻不甘心放手,遲遲不肯從這攤爛泥中抽身
老師、朋友對於像變了一個人的我感到驚訝萬分。
他們覺得『這不是nine!』
甚至連我現在回想起來,也覺得不可思議,『這不是nine!』
但那時任憑旁人怎麼勸也認不清現實。
It's totally a mass.
我不但把學業搞砸了,連身體也因為受不了日夜顛倒的作息而倒下。
到最後竟然得靠休學一學期來調養生息,才有辦法繼續把學位拿到手。
直到我畢業了,遠離了政大,開始踏入社會工作,才突然驚醒:
『This is me! 在職場上叱吒風雲的這個傢伙才是我!』
下定決心要和他一刀兩斷時,他甚至恐嚇我要帶我去跳碧潭自殺。
他常常在我公司一樓堵我下班,讓我那陣子上下班都提心吊膽,
還勞動眾家好友輪番上陣,充當我的保鏢。
而每天渡過了白晝的恐懼,就是夜晚無法成眠的煎熬。
數不盡的nightmare一次又一次讓我在黑暗中醒來,
然後就是重覆地瑟縮在單人床上哭泣。
有天學長看不下去,拎著我去馬偕掛號,聽說馬偕的精神科醫生不錯。
醫生話不多,他只是不停地遞衛生紙,其他時間則是專注地聽我說。
我看見他面無表情地在anamnesis上key in了『melancholia』
結束後,他開了好幾天的藥給我,約好下次看診時間,卻什麼也沒交代。
吃了好幾天的藥,安眠藥幫助我入睡,百憂解卻讓我鎮定到睡不著。
兩種藥同時吃的結果就是我在一開始會有個品質很好的睡眠,
但中途就會醒來,然後面對著天花板發呆到天亮。
It's tough, really tough.
And I soon realized, this is not things supposed to be!
I decided to blow him and all this bullshit off,
and not to make it happen again!
Then it's a whole new me now.
如果我不早點跌倒,或許我很難再如此快速地爬起來
並回頭審視當時的無知舉動同時避免再犯。
(If we can call two years a short time definitely)
以此文悼念我一去不回的大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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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親照,幫弟弟徵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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