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喝多了的人是不是都和我一樣﹐頭很重但卻睡不著。忘記了昨天晚上喝了多少
杯Chivas﹐從Baby face出來的時候﹐連路都走不直﹐說真的﹐我還蠻喜歡這種感覺
的。最好再給我一杯﹐讓我徹底倒下算了。隻是眼睛睜不開﹐在那種蹦的很high的音
樂裡﹐竟然旁若無人的睡著了。不知道為什麼會喝那麼多﹐一小杯一小杯的還自以為
很搞得定﹐結果沒兩下就掛了。朋友把我送到家樓下﹐自己坐電梯﹐穿著鞋子倒在床
上。恍惚記得朋友說要多喝水﹐摘眼鏡什麼的﹐大概夢裡都一並做了。早上5點醒來
﹐覺得自己好像睡了一個世紀那麼長﹐天曉得也就3個鐘頭辰光而已。照鏡子﹐眼睛
腫腫的﹐超想上網﹐沒來由的。
這個星期五是陰歷7月15﹐是誰告訴我說那天是鬼節。昨天早晨在家看書的時候﹐收
到簡訊﹐說大學社團的師兄突發腦溢血不在了。我9歲那年有一天半夜﹐被一陣急促
的敲門聲嚇到﹐我舅舅跑來跟我爸說"***不在了"。我們連忙穿上衣服去醫院﹐路上
的時候我坐在我爸的自行車前槓上問他"***不在了﹐那他這麼晚去哪了﹖"那一天從
醫院出來的時候﹐我們走在一個有坡的小路上﹐有一展街燈昏黃昏黃的﹐大家都不說
話﹐路顯得很漫長。小小的我﹐第一次感到了人生的凄涼﹐像一顆子彈一樣﹐出膛前
就已經預感到了不幸的存在。我的師兄不在了﹖突然想到電影裡那種﹐手機掉在地上
或者眼睛裡淌一行清淚出來的畫面﹔人生總是不能預計太多﹐再文藝的東西和現實比
起來還是脆弱的多。我是怎麼反映的呢﹐對了﹐我問了自己﹐"他去了哪兒﹖"
今天是他遺體告別的日子﹐在我讀書的那座城市﹐坐飛機要兩個小時。酒精把我折磨
得頭痛欲裂﹐眼睛腫腫得睜不開﹐我在敲打一些文字﹐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我沒有心
情。又一次的﹐人生讓我大吃一驚。
我昨天在半醉半醒之間﹐想到了很多人。師兄坐在我身邊﹐用那種指揮一樣的手勢在
和我說話﹔突然想到好像很久以來﹐師兄看我的眼神都是那種憂鬱不快樂的﹐毛骨悚
然起來。還有誰﹐眼神裡有著同樣的密碼﹐我要拯救他﹐對不起很悲傷。
就這樣了﹐這是我第一次﹐對沉睡不起有了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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