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沒經歷過任何一場形式上的葬禮,
也未曾目睹過死亡前的掙扎,
除非是扣除掉那一晚夢境裡的告別式。
非常清晰的字眼鑿刻在那座墓碑,
彷彿是一種紀念、一種緬懷﹔
我的影子出現在參加這場告別式的人群中,
那是一群臉上沒有五官的人們。
空氣中瀰漫著的味道是沉默,
臉上沒有五官的人們的眼淚,
似乎是因為失去了出口,彷彿每顆腦袋膨脹地異常,
那看來倒有些滑稽的模樣﹔
惟獨我,正確地說應該是惟獨我的影子,
因為還在臉孔上掛著那雙眼睛,臉龐上隱約有著淚漬的痕跡,
拼命地抹拭也無法消除那曾經來過的證據。
可以很清楚的明白那的確不是我,而是影子。
黝黑的靈魂可能是魂魄底下黑暗的一面,
因為懷抱著許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是抗拒著與這個運轉的世界接近的最大理由吧!
而我把那些黑暗面拋棄給影子,
才得以順利地生存在這個世界,
與鄰居交談﹔與愛人擁抱﹔
與社會的現實抗拒﹔與遙遠的理想追逐等等..。
或許對影子本身而言有極大的不公平,
「但這本來就是個沒有公平的世界啊!」
於是,
身為我的影子自然便無條件也無法發出埋怨地接受了這些餽贈。
所以,這也是由影子代替我來參加這夢境的告別式。
我們只能在黑夜的保護下面對畏懼的死亡,
這是在過了這麼多年來我所貫徹的真理。
Maverick 2006/7/26 0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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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在肆掠過後的蹤跡 也是陰冷的鋒銳表面 直到我被狠狠地嗆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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