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可能性充滿身邊的時候,要毫不動搖地走過去是一件非常
困難的事。 — 村上春樹《挪威的森林》
2005年初的時候,冬天就像是懸崖邊的樹枝,誰都會懷疑它究竟
還能支撐多久。而我在一抹陽光斜射騎樓時所造成的陰影中,與
1986年出生的雙子座女孩擦身而過。一點也不單純地擦身而過!
就算是從身體中擠出一些微的力量也好,可我的喉嚨通往嘴唇的
路徑似乎被黑洞給吞沒般,她似乎也是。眼神交會時候所凝聚而
成的只剩下陌生而已。我想,這可能是2005年之中唯一可以稱之
為比‧較‧簡‧單的回憶。
畢竟那道迷幻的曙光還是癥結點,就如同造物主般的神奇。當我
睜開眼的同時,還是強烈感受到那道曙光所挾帶來的餘暈,無論
是在白天還是黑夜,也無法分辨是威脅還是牽絆,至少當我聽著
Audioslave的同名專輯,緩緩度過了2005年三月的日子,整個三
月!我牢陷在Audioslave的搖滾樂與Teresa的所孕育著的那種身
體與心靈上的興奮與疲憊所建構的高牆,完全喪失了最基本的觸
覺。
我的確是喪失了觸覺,麻痺到完全無法對自己當時候的行為做出
個應‧該‧合‧理的解釋。儘管記憶本身往往像是張漁網,你總
是能捕捉到形而上的大型具體,但那些自縫隙中來去自如的,總
是人們畏懼且不願面對的。
在我認識的女孩子當中,Teresa並不算是既美麗又特別的一位。
她有一位交往了五年多的男朋友吧,但在這同時,她卻也擁有許
多的男伴。究竟這之間的交往有沒有感情?還是只是單純性地性
愛上的發洩而已?也許,對於Teresa來說,我是那可以在縫隙中
來去自如的一員。可我想要的,我所冀望的,卻是成為那可以被
捕捉住的形而上的大型具體。
2005年的冬垂春醒之際,我22歲,我極度貪戀著Teresa的身體,
我迷惑於Teresa的隨性不羈,尤其是被酒精蠱惑住的她,豹紋線
條的天鵝絨的她,我與豹紋般線條的天鵝絨的她在許多個時候作
愛,互相取悅彼此在性需求上該被餵飽的飢渴。
於是,〈Cochise〉、〈Show Me How To Live〉…,Audioslave
這個搖滾樂團還繼續怒吼著,我卻如何也無法怒吼出來,如同乾
涸的井。不只身體愛上了彼此,某些部分,無法以視覺或嗅覺表
達出的程度也漸漸被某種感情腐蝕,我22歲,Teresa26歲,在20
05年的冬垂春醒之際。
當〈Shadow On The Sun〉的前奏響起,她仍舊繼續沉浸在酒精之
中,我也漸漸陷入酒精中毒的危機。幾乎沒有一天不喝個爛醉如
泥的,然後趴倒在床上作愛到精疲力盡,我又不再出現於學校,
上班也開始不正常。
無論是從現在這時候的我來思考,還是從那年紀的我來自省,Teresa
的的確確是一位當她還穿著衣服的時候,根‧本‧不‧會散發出值
得令我多留意一眼的光輝。可這就是至今我依舊無法明瞭的地方,
為何?當時候的我會如此在乎她內心的想法。
等到Teresa說出那幾句話之前,我一直以為在23歲的生日到來之
前,生活並不會再有任何改變了!
Maverick 2007/06/30 17: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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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在肆掠過後的蹤跡 也是陰冷的鋒銳表面 直到我被狠狠地嗆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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