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不知不覺,而是在Bill Evans那被毒癮侵襲的琴音
催眠之下,第一根菸沒死於我的唇,倒是靜靜蜷在煙灰
缸內隆起的咖啡渣。猶如蛻皮而遺存的那條疏鬆軟綿白
色煙灰,以及短短一小截那切面泛著朦朧淡黃的濾嘴上
清晰可見的一道齒痕。
那齒痕,也曾—不過就是三百六十幾個日子前的夏季—
出現在迷幻撩人靈魂的電音之前緩緩褪下白色襯衫擺出
惑人姿態而令男人性慾如蓄勢吞噬一切的漲潮時候的洶
湧的女孩的那抹上薄薄一層水蜜桃香味唇蜜的嘴。
每一絲光亮都遠遁久矣的擁擠空間,我循著那香味尋覓
女孩所在,如蜜蜂,可我的翅振不出一句話來,只聽見
腹部下方性器饑渴的吞嚥聲。摸黑下,右腳踢到了小茶
几,桌子上疊高的書本轟隆隆像滾落的岩石。而一只骨
瓷杯卻紋風不動。
那只杯子,三十個小時左右以前我正捧著它—盛著來自
Bolivia的30g咖啡豆所萃取的250CC的黑咖啡—以為自己
就站在台北盆地某座仍能聽見手風琴音迎風搖曳如金黃
色稻穗的廣場。
可那終究是一種想像。如同想像我聽見來自鹹水魚的吶
喊。一點真實感也沒有。幾乎失去對白的一切。唯一的
、僅存的、還可以考證的,是那道若隱若現於佈滿了坑
坑洞洞的陰莖上的齒痕。
Maverick 2007/12/02 2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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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在肆掠過後的蹤跡 也是陰冷的鋒銳表面 直到我被狠狠地嗆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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