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寫字前必須要掂了掂握在手中的打火機的重量,對於我
而言,這是一種提不出任何能說服人的理由的神聖儀式。
好比有些人總是得在出國旅遊之前收集當地的任何資訊,
比如地鐵路線圖、旅館價位或是觀光景點的門票等等。
而如今就在左手把玩這顆塑膠打火機的同時,我才感受到
—似乎身體裡頭那對於「冷」的差異而應該要做調‧整的
部位(或者稱之為細胞吧),如同倚在深夜牆角下的收音
機一樣,那始終沒能調適至令我‧滿‧意的頻率。
一位留在台北工作的朋友,他把自己的那‧個‧部‧位調
整至「堅強」的頻率。「我必須如此才能夠生存下去」他
這麼說著。這樣子堅強的程度也令我想到有時撥通了一些
朋友的電話,那一端傳來了「嘿!我現在忙。等等再聯絡
。」這完全摻和不了憐憫的一句話啊。
於是當Billie Holiday的歌聲以一種非常柔和的速率溶化
在人類耳朵那最中心、最為貼切靈魂中樞位置的時候,閉
上眼靜靜聽著Lester Young的獨奏,聽著那薩克斯風的聲
音,竟然感覺那之間很不可思議地黏附了這座島嶼上我所
熟識的靈魂的辛苦。
「什麼時候會再找我去你那兒喝你沖煮的咖啡啊?」前些
日子在MSN上,一位大概快一年沒見的朋友傳來這訊息。是
呀!的確是有三百多個日子沒能好好靜下來喝杯只有玉置
浩二或是Leonard Cohen的歌聲所陪伴的咖啡。
這是,當朋友深深掛念著躺在醫院的父親的那種焦急;當
我嚐著《馬拉威—瓂夏老種》這支豆子的滿足;當十二月
初某個午後的陽光悄悄攀附上失去溫暖的玻璃櫥窗的慵懶
…,也許!堅‧強‧的‧發‧條偶爾也該把那疲乏的螺絲
釘拔下來,放在草皮上曬曬太陽。
Maverick 2007/12/04 14: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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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在肆掠過後的蹤跡 也是陰冷的鋒銳表面 直到我被狠狠地嗆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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