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因為附近沒有在樓頂裝設溫度計的大樓,
所以無法得知究竟幾度。
用著已經退化的動物知覺,
毛細孔跟我說:「好冷,我要閉起來。」
神經跟我說:「好冷,手都冰到沒感覺了。」
大腦跟我說:「好冷,去多穿一件衣服然後把落地窗關好。」
不理性跟我說:「好冷,但是有什關係,反正妳一向是喜歡從骨頭竄出的顫抖感。」
我說:「對呀,那有什麼關係,應該要再冷一點才是。」
然後走到冰箱前,倒了一杯冰牛奶,
呼吸著帶有淡薄荷味的涼菸。
指尖敲打著潔白如雪般的鍵盤,但腦子卻炙熱的翻騰著,
似乎J鍵上那個被熔出棕黑色小洞是因為被抑鬱的思念灼傷,
而不是因為散落的菸頭所燙壞一樣。
五點四十七分,
終於認命穿上外套和球鞋尋著有著city cafe的seven-eleven。
出門前從衣櫥中翻出了暖暖包,
路上拼了命的搓揉。
「如果製造成男性大手形狀的半硬態暖暖包,應該銷量會不錯吧。」
「噢那真的太蠢了,一看就知道是單身女性才會買,外出攜帶又很不方便。」
即使是男人的手也無法左手換右手,右手換左手,左手換右手,再從右手換回左手的吧,
故暖暖包勝。
「到底為什麼seven可以暖到穿一件長袖都嫌太多?」
等待著熱拿鐵的時候我看著店員穿著短袖這樣想著,
左手的暖暖包瞬間燙到我差點無法碰觸。
「真的很冷嗎?」
真的很冷,當店門關上的那一刻我告訴自己暖氣不過是seven招來客人的招數而己,
但是,又有誰會因為太冷然後在裡面花三小時消費滿一萬元為了終究得離開的空調?
十七步之後我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
噢真的很燙,這一口又不知道燙壞舌尖上多少味蕾。
所以這一杯咖啡沒有了香味,只剩下取暖的功用而己。
每個冬季我總會咖啡因成癮,
分不清楚是生理中毒還是心裡依賴。
友:「今年跨年怎麼過?」
辛:「宅在家吧,大家實在是沒有什麼想法。」
友:「嗯,外面都是人。」
辛:「人擠人還要瞎眼睛。」
友:「我們店長很壞心,把我們排晚班= =」
辛:「算了啊」
友:「上到12點,是要跨什麼年。」
辛:「跟瑜鹵一起過吧。」
友:「哈哈哈,不知為何『跟瑜鹵一起過吧』←這句話我覺得好有溫馨感。」
狀態改為【算了啊,跟瑜鹵一起過吧……】Cynthia
也不過是一秒鐘的瞬間而己。
友:「一秒鐘,這麼快嗎?」
辛:「對啊,就跨過去的那一秒而己。」
友:「喔,也是,虛幻的一秒。」
辛:「真實的一秒也試圖虛幻的渡過。」
暖暖包上有Strawberries And Champagne的乳液香味,
以及Sunday Fantasy的香草菸味和淡淡的金屬味。
是啊,真實的一秒也試圖虛幻的渡過。
With U, With My Loneness, With the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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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中 潛藏 白蘭地的微薰,
Marc Jacobs 被 略為發燙的肌膚溫度 緩緩釋放出來,
意亂情迷 卻又莫名心安的 禁忌氛圍,
關上燈,你右耳的 鑽石耳針 是唯一 亮點。
你是我的 我是你的 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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