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greeneyes:喜歡你的文章.. 07/21 04:53
很驚訝的發現自己的老鼠知道牠的名字叫什麼。
胡迪尼？我小小聲地呼喚。蹲在鼠籠前。
半夢半醒睡眼惺忪四肢輕抽細碎翻滾。
茫茫然抬起頭來。說不上是什麼表情的表情。
我必須承認這有種莫名的感動。
我很討厭人類。
跟人類相處不是沒有好處在。但真的很煩。
用一整天的時間去和別人共處太辛苦。
我需要很多很多很多的自我空間。
--因此我搬出宿舍。宿舍裡的人性我看得夠清楚了。
然後接近一年後的一個月前，與老鼠的同居生活開始。
夜市十塊錢一隻的那種。
強悍。狡猾。心機。
我是這麼覺得的。
在牠用了各種我查不出方法的方法脫離兩層厚的紙箱和只開了條比牠的身軀小了至少80%以
上的透氣用縫隙的寶特瓶後，我給牠冠上脫逃大師的名號。也正式迎接鼠籠進駐家中。
一人一鼠的生活模式極其詭異。
流連電腦前的我沒什麼在看護牠。
音樂肆意狂放。音箱流露的滿是電吉他旋音刮響和高亢歌聲四轉拉開。
全然不顧鼠籠裡好夢正酣。
等自己睡意漸濃，關上燈準備沉沉睡去時。
嘎啦啦鼠籠中聲音響起。
某隻老鼠開始使用鼠籠裡的滾輪運動器材。
完全無視床舖上睡眠深沉。
一方面也叫有默契。
只是我論這傢伙存心報復我擾牠清夢的可能性。
畢竟不管幾點睡都一樣，只要一躺上床，滾輪聲嘎啦啦快轉聲可一點沒變。
「你很故意嘛。」探出食指我輕撫牠頭頂。細細絨絨毛毛軟軟鬆鬆暖暖。
抬眼瞄瞄手指。撲上前來牠輕咬一口微痛。回身繼續啃葵瓜子。
一人一鼠交集僅只於此。
頂多加上幫牠換水換食物換木屑。
仔細想想連名字都存有玩笑成份無法認真。
同學來家裡閒聊。有冷氣有電視又能免費外宿的地方只有我這。
「有老鼠耶！」興奮開門試圖抓取。「我來陪牠玩！」
「牠會咬人，會痛喔。」警告。
「是喔，那妳沒教好。我家老鼠也都會咬人，我教牠幾次就不會了！」繼續摸索：「我來
幫妳教育牠。」
「不要虐待牠。」基本要求。
只是十秒後我收到一句驚呼。「好痛！牠咬我！」
「...不是說過了咩...？」
「牠咬到流血......！」這句話令我傻眼。
不是沒被咬過。但除了剛開始幾次很痛外，接下來都只是意思意思的輕啃。
流血事件實在不在意料之中。
「一定是你被牠討厭了。」另一位同學邊幫忙止血邊說。
「我也開始討厭牠了......」壓住手指上的衛生紙，傷者無辜抗議。雖然只是說說而已。
於是我開始考慮人鼠間的互動。
原以為我們兩個幾近形同陌路。
彼此關係僅只於生存基本需求。
「原來你會認主人？」換木屑時將老鼠抓入鼠球。圓溜溜滿屋子亂滾沒回應。
我幾乎沒叫過幾次牠的名字。
也不是嫌自己取得不好或是太坳口，只是換水換食物哪需要深情呼喚？
我沒有向別人傾訴心事的習慣。
對人對鼠都一樣。
連寫文紀錄都嫌煩。
也因此文章有一篇沒一篇。
愛來則來欲離即去。
那種東西都只會給自己的未來留下把柄。
我是這麼想的。
所以不要有比較好。
不要有任何紀錄。
不管是文字或是言語。
所以我沒有什麼把寵物當成傾吐對象的習慣。
既然沒有言談，那當然更不會叫到牠的名字。
偶爾無聊，經過鼠籠前懶懶一句：「胡迪尼？」就帶過。
沒放多少感情和心情。今天我已經跟你打過招呼囉小傢伙。
但是牠記得了。
凌晨。
也不是睡不著也是不想睡也不是不能睡只是單純還沒睡。
蹲在鼠籠前盯著這傢伙翻肚做好夢。
胡迪尼？輕聲呼喊。
微微翻身。毛絨絨的身體總是沾著幾根木屑。半瞇著雙眼醒來。牠抬眼。
瞬間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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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莉有三好：柔體、清音、易推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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