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下往上看著窗外的露水，這麼執意如此的，非得要紅著雙眼，是為了背
著黑眼圈才能駐足的晨曦。楊牧先生說，他在台中山上唸書時，遇到位教授寧靜悠閒
的看著山林，隨性聊了起來，知道教授遠從台北來山上教書，不為別的，就為了山
裡的靜謐與蟬噪掀天般的愜意。
「壯遊」一篇提到，在他台中唸書時期特愛獨處，不愛團體出遊，「我怕
他們的說話聲音太吵，又怕參天古樹下合唱營火歌太興奮，謀殺了我寧靜的想像。」
如果能拍案叫絕，圖書館管理員和眾多愛書者，勢必會睥睨於我的不成熟了吧。如果
說少數在世人眼中就是怪，至少還能在書裡遇到知己的。
青年詩人因著某位女作家，演講當中說著：「為了旅行而旅行是可恥的」而
感到氣憤，一時間突然不懂眼前的字裡行間，一直說著「我沒讀過你的詩」以及「沒
見過你」「不認識你」這些字句。從楊牧先生和青年詩人通信這些篇章來看，似乎已
經對青年詩人有足夠的瞭解了啊，為何又一再重複？如果說刻意強調不是在於模糊焦
點，那麼我想楊牧先生所想表達的，不僅僅是提醒青年詩人，不要對一個不認識不瞭
解的人，如此草率的下斷言吧？
人們常說報紙媒體，太多時候是為審先判，沒有瞭解案情真相卻能自行妄加
揣測，說這是毀謗，說這是誣告。只是令人不解的是，那為何眼前的人們，卻能常常
因為朋友同事情人的一句話，而大加責罰批判及無謂的義憤填膺呢？如果說媒體那樣
的作法，對當事人造成了傷害，那又何嘗不是潛移默化傷害我們周遭的人？如果傷害
有分大小，那麼，是媒體的攻擊傷害造成來得大嗎？還是日夕相處相愛的人們對彼此
的誤會傷害來得大呢？
群眾是盲目的嗎？
為何不能始終保持理智的不要恣意揣測及不要擅斷言所造成的誤會呢？
最近的天氣有些奇怪，昨日是多霧的天氣，今日卻陽光普照，不禁讓我想起
「朝輝夕陰，若夫霪雨霏霏」，雖然山上下雨的日子不多，卻也能從中想像這樣的美
景。偶然間閱讀到楊牧先生的作品，又得知己一人，內心的滿足和福氣，是無可比擬
的。
于 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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