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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去年的三月份。 我一個人在台北很孤單, 尤其是回到那個狹小的房間 真的很小喔! 放了一張單人床, 兩個書櫃, 一張和式桌, 一個簡單的衣櫥跟一堆裝滿回憶的箱子(多半是衣服跟雜物)...就滿了, 喔! 還有一張除了床之外, 我在那上面耗費最多時間的電腦桌。 狹窄的房間, 隔音也很差, 隔壁先生午睡的打呼聲, 輕易的就傳來; 巷裡最棒的, 是從右邊四樓偶爾飄散過來的鋼琴聲,、 彈著蕭邦的[幻想即興曲], 流利而華美, 跟我那種支離破碎完完全全的不同; 春天的時候, 貓群們便會從中午開會到凌晨, 真懷疑牠們怎會有那麼多的精力, 每天每夜都在做愛做的事, 在春天的時節。 我的生活很簡單, 也很孤單。 除了社團必須開口說話, 一個不積極的大學生是很少在課堂上發言的; 大一參加的是不必動唇舌之力的熱舞社, 只需要肢體語言, 很好; 之後為了物質生活及科系相關而接觸的工作, 讓我完全地扮演一個不是自己的角色; 我不喜歡都市人! 面對班上三分之二的台北同學, 我並沒有想深入了解的意願, 對此我也不覺得需要說抱歉, 那只是一種讓我感覺全身不舒服的味道, 就像吃榴槤, 有人喜歡有人不喜歡, 我就是不喜歡的那些人罷了。 就這樣, 在別人眼中似乎光鮮亮麗的我, 過著別人認為枯燥乏味的生活。 當然! 我也有男朋友, 這年頭男朋友就像信用卡一般的氾濫, 不過我只有辦一張卡, 而且當了卡奴, 牢牢地被約束。 他很蠻橫! 說好聽一點叫做專一, 講明白一點叫做大男人主義跟猜忌心作祟。 或許是我不甘一個鄉下孩子上了大都市卻沒有好好見識一番, 我總要撒著善意的謊言, 偷偷進行夜晚的娛樂活動。 其實也沒什麼, 去同學家打打麻將, 一群人上貓空喝茶, 偶爾的夜唱, 或是偶發的壞心情, 一個人上陽金看夜景壓車測尾速... 後來我厭倦這樣, 追根究底並不是因為他, 也不是因為什麼關在籠中的鳥, 一旦自由了便毫無節制的飛翔之類的屁話, 我只是單純的, 很單純的, 不想回家。 我單純地認為, 有個吸引我回家的原因, 我就會乖乖的回家, 畢竟我也倦怠逃避的行為。 我想起高中養的那兩隻貓, 總讓我在放學後, 用最快的速度回家, 只為了車還沒停好, 抬頭就看見五樓陽台上有人等待我回家的光景, 我想, 養貓吧! 只有一隻黏人的, 脾氣好的貓, 可以解決我現在的問題。 嗯! 就是這樣。 三月的寒風, 女孩抱著一只紙箱, 瘖啞微弱的叫聲在悉嚷的捷運站顯得突兀。 母貓就像女人一樣, 愛耍脾氣, 「公貓比較白目喔! 你沒養過貓, 你養母貓好了, 母貓比較安靜。」 我很狡猾而毫不心虛的對偉說出這番話, 抱走那隻嘴巴畫了一圈的小貓。 我告訴那時的男友這件事, 「什麼! 妳為什麼養公貓?」 他微怒的口氣, 讓我覺得為了動物而吃醋真是可笑。 不過, 就某種層面來說, 男友可能連隻貓都比不上吧! 除了不在家跟洗澡的時候沒有跟貓在一起, 就連上廁所、打電腦、看書、 裸睡...(別懷疑, 很熱啊! 反正我是一個人的狹小房間) 貓就跟我成為無法分開的生命共同體, 就像珊瑚跟共生藻的關係, 失去一者都無法生存。 為了給新來的室友一個響亮的名號, 耗費我兩個晚上跟六堂課, 不停的在腦中的筆記本寫下很多愚蠢而可愛的字眼。 喵喵(太普通, 可能走失了一叫, 整街的貓都跑出來了)、 喵嗚(感覺叫著叫著就死掉了, 不好!)、 叮噹(唔, 搞不好牠突然變成藍色, 還伸出圓圓的手打開抽屜說要回去未來)、 胖咪(感覺貓就是要肥肥的才可愛啊!)、 喵咪(太秀氣了, 要是變成Gay我就得負起一半的責任)、 豆豆龍(好愛龍貓啊! 可是哪天睡醒對著我咧嘴微笑的話, 我會暈倒吧!)... 就這樣想了一堆諸如此類看似可愛, 其實很沒創意的名字之後, 為了討好牠未來偶爾見見面的爸爸, 為了撫平男友無聊的醋意, 「多多」就成為新室友響亮亮的名字。 -- http://mypaper.pchome.com.tw/news/gladysxaw/ 螢幕兩端觀看及被觀看的彼此,正是我所要的安全距離 架構一個真實與虛幻交雜的空間 埋下希望的種子,埋下記憶的屍首 觸手可及的,卻又缺乏其他瑣碎的真實撰寫,你始終在猜疑 不過,我躲在孤寂的透明堡壘,很安全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61.223.192.7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