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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談談關於死亡的夢,你覺得如何?」 我把玩著手中的 Zippo 打火機, 這個問題像是馬路旁的兔子般從我口中蹦出來, 馬路跟兔子很不協調吧! 這個問題也是以這種相當突兀的方式出場。 『我不曾在夢裡死過。』 他連頭也沒抬,似乎一點興趣都沒有。 我的夢一向十分悲傷, 而且像 Daly 的畫一樣抽象而充滿幻想, 比如在鳥籠般的店裡買一隻北極企鵝, 或是被臉上纏著繃帶的男人追殺等等, 不過關於死亡這件事情,在我的夢境裡, 似乎是放在菜攤上賣不完的胡蘿蔔般漸漸腐爛發臭那樣的自然而完全沒有創意。 他曾經說過,我太過容易融入某種情境之中, 不管是書本或是音樂,也許是電影或是連續劇, 誇張一點的說法是,身邊的陌生人或是報紙上的新聞, 我都可以很巧妙地融入,彷彿天生就是為了扮演一個演員而出生的那樣自然假裝。 但是,關於死亡這件事情, 出現在自己夢境中的自己的死亡這件事情, 我真的不知道也無從得知, 究竟是從哪部電影或是哪本書的篇章中所截取而來, 總而言之,那像是大衛魔術中憑空出現的鴿子, 是那樣切實而真正存在, 但是我卻連鴿子究竟是從哪個帽子或絲巾演變出來的, 都無法找尋那樣可以摸索的跡象。 應該是在小島東部的某個海岸線, 一個人駕著紅色的重型機車,馳騬在筆直的雙向道上, 那種筆直的程度像是沒有風吹而筆直向上延伸的煙, 完全不知道會往哪個方向邁進地持續邁進; 耳邊只有風咆嘯的聲音,以及偶爾會傳來的, 貼緊馬路的懸崖下海浪拍打岩石的啪答聲, 像沒有節奏的康加鼓般的躁動著, 在那萬丈深的懸崖底下,發出像是夜半獨自在二月的巴黎走著, 不知道從哪個小巷中傳來陰柔而充滿吸引力的女伶歌聲, 像是致命的魔笛般誘惑著。 接著,突如其來的彎道,一個接著一個蜿蜒, 路像隻躺在八月天底下的柏油路上的蛇,痛苦地扭曲擺動著, 我很專注的側彎壓車,動作像是演練過千百次的熟練, 對於扭曲般的蛇的馬路的每一個彎道,都像是在夢裡出現過般的清楚, 雖然非常清楚卻也明白我根本就不曾來過, 總之是很矛盾。 一直沒有其他車輛出現的路, 突然就在對向衝出一台黑色雙門跑車, 為了閃躲而筆直地衝往萬丈深的懸崖底下, 往下墜跌的過程,懸崖壁上的乾草和不知名的野花清晰可見, 而魔笛般持續吸引著我的浪潮則是越來越接近。 紅色的重型機車撞擊在岩石上像煙火般炸開來, 我則是落入湛藍的海裡沒有多餘的掙扎, 連那麼一點想求生的念頭都沒有, 海水似乎沒有想像中的嗆鼻, 反而是以很柔軟的方式進入我的體內、肺腔、胸腔、 最後連血液中都充滿著鹹鹹的海水。    與其說這是個關於死亡的夢, 不如說是個以死亡姿態脫離原本的世界, 卻是以復甦的形式生存在另外一個空間, 我並不知道該稱之為天堂或是海洋, 也許是地獄也許是一個不知道該怎麼稱呼的世界。 這個夢,從小到大就重複地, 看似有週期性卻沒有相當的規律,一再反覆地出現在我的睡眠裡, 一度我懷疑它也許是潛意識中某個慾念或想像,或是預言著什麼, 但對現在的我而言,我已經不想去追究那究竟是什麼東西, 反正像偶爾脫皮的手指頭存在我的生命之中,也沒有什麼大礙。   而對於海的執著, 則是像長在身體中的良性腫瘤,持續地擴大著。 -- http://mypaper.pchome.com.tw/news/gladysxaw/ 螢幕兩端觀看及被觀看的彼此,正是我所要的安全距離 架構一個真實與虛幻交雜的空間 埋下希望的種子,埋下記憶的屍首 觸手可及的,卻又缺乏其他瑣碎的真實撰寫,你始終在猜疑 不過,我躲在孤寂的透明堡壘,很安全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18.170.47.62
chick0517:會夢到自己死亡,就是會有很巨大的改變出現 08/02 10:52
u9001101:村上風 戀物感 08/02 11:08
poca:雖然不是創作版我還是好想推 08/02 12: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