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螢幕兩端觀看及被觀看的彼此,正是我所要的安全距離
架構一個真實與虛幻交雜的空間
埋下希望的種子,埋下記憶的屍首
觸手可及的,卻又缺乏其他瑣碎的真實撰寫,你始終在猜疑
不過,我躲在孤寂的透明堡壘,很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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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rom: 61.229.16.172
※ 編輯: plutosayaka 來自: 61.229.16.172 (11/14 13:26)
傳說中,人死去之後的第七天會回家探望親人。
今天是他的青春期死去的第七天,
我攤開村上的挪威森林,悼記他死去的青春。
早已忘記那些曾經看過的書,作家所賦予給它們的名,
這習慣倒是沒有變嘛!
我咬著嘴角的抽搐,撫摸著潰爛的胃,
嘿!
要乖,好嗎?
勉勉強強記得聽風的歌、人造衛星情人、發條鳥年代記、開往中國的慢船、
東京奇譚、神的孩子都在跳舞、電視人、國境之南 太陽之西…
我將那些咀嚼著,呢喃像是咒語,
念著念著,
他的某個部分似乎會跳脫出來與我對話。
還是懷念那本翻開會有令人落淚氣息的挪威森林,
泛黃的書頁總令人想起破舊的老燈籠。
縮在椅子上磨了一杯耶加雪菲,
在微冷的初冬,有點想念男孩說過,
冬天要互相取暖之類的可笑承諾。
荒人手記似乎丟在他南部狹隘的小房間,
蠹蟲是否會啃咬那些文人的字句,
作為冬眠的倚靠?
這些竊竊私語只有他懂吧!
遙遠的那端,氣溫不知道降了沒。
那個夜晚,我在夢裡依舊是跟他劇烈的爭執,
聽著 Miles Davis 的 Violet,
那朵他說已經死亡枯萎的花,在夢境裡依舊是燦爛的姿態,
也許是腐臭的味道,但夢境裡我失去嗅覺感官。
花瓣的觸感、記憶裡風吹起時搖曳的模樣可愛…
而那些,距離現在都好似光年之遠,
難以觸及。
我依舊是冷笑著環抱自己的孤傲,
「妳知不知道?妳應該知道!」
他激動地問著我,
搖晃的氣力大到將我的手臂捏出青色的血跡,
掐著我的脖子彷彿要將身體跟頭剝離。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我哭叫著,然後肉就慢慢地腐敗、潰爛,
似凋萎的花朵,灑落在他白色細長的腳尖。
剩下陰森森的蒼白骨架奔跑、奔跑…
最後只剩下驚悚跟一身冷汗,而窗外的桂花依舊是淡淡的香味。
他緊緊地環抱著我,捧著碎玻璃般的小心翼翼,
會被刺傷又太過美麗的刺激,
在,
等待黎明撕裂夜的黑之際,
像是甦醒般地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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